妨一试?”郭奉孝不以为意。“而且,此事能否促成其实与我无关,主要还是得看臧宣高在琅琊诸将中的威望……”
“这倒是句实话。”徐庶不由嗤笑一声。“只是你为何不亲自去鼓动一番,做个配合呢?”
“就这个军心士气……”郭嘉不由冷笑以对。“我若去参加军议,孤身过去呢,怕不是要先被人给砍了出气;带甲士过去,怕不是要立即引起他营警惕,直接不等晚上便引起哗变!元直何必笑话我?”
徐庶再度笑了出来:“这倒更是句实话了!”
“如今局面,你们怎么说?”
片刻之后,立在自己营地中高坡上的臧霸,观望完整个大营的姿态,方才回首相对。
而其人身后,赫然立着琅琊诸将。
“大兄!”尹礼喘着粗气扶刀应声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那郭奉孝明明就是耍了我们……三日了,开阳消息一点全无,粮食却也只剩三日,逃兵抓起来吊着打都止不住!要我说,关云长虽然是个义气人物,但此时说不得就是在西边被夏侯惇给缠住了!怕是来不成了!”
“要我说,那关云长未必是真义气的人,说不得是人家周都督打开阳极速,而他关云长眼见着开阳被攻下后,忧心被堵在泰山西头,于是干脆早早逃回青州去了……”吴敦也忍不住插嘴言道。
“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臧霸面无表情的打断了对方。“我问你们的意思听不出来吗?我是问你们该如何行事,不是让你们说个没完!”
诸将相互交流了一个眼色,倒是不再做什么铺垫了,尹礼上前一礼:“大兄,我们都以为……”
“你们都以为?”
“昨晚上,老孙便叫我们去他营中说了话。”尹礼为之一滞,不由小心以对。“大家都觉得,不能在此地平白耗下去了!何妨杀了那郭嘉献给周都督,就地降了……曹刘正缺兵,咱们不至于被弃用!”
臧霸依旧面无表情,却是瞥了一眼孙观,惊得对方一时慌乱。
“大兄!”孙观亲兄,同样是青徐豪霸之一的孙康瞧着不好,赶紧插嘴。“大兄若是觉得与关镇东尚有义气可言,那便不理会这郭嘉便是,放他在此处自生自灭,或者更进一步,降了周都督后咱们一起联名作保,礼送其人归青州也行……”
臧霸依旧面无表情,且一言不发,只是直接在坡上坐下,然后兀自解甲!
琅琊诸将目瞪口呆,却又不解其意。
最后,到底是尹礼忍耐不住,再度上前一步探身询问:“大兄何意?”
“无他。”臧霸扔下衣甲、佩刀,只着中衣坐在坡上,昂首以对诸将。“诸位不是要造反降敌吗?我为军中主将,自然是要引颈就戮的……来,我就在此处,你们来杀!”
尹礼、孙观带头,诸将面色大变之余纷纷下跪。
而尹礼低头一叩首之后,再抬起头时,却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大兄莫要开玩笑,若无你,此地诸兄弟早该死光了,我等只是……”
“我不要听你等如何,我只知道我此番出征前是下定了决心的,所以局势再危殆都不可能投降的,大不了一死而已!”臧霸干脆至极。
“大兄……”孙观也叩首欲言。
“孙将军既然已经早早准备降服南面了,咱们便是敌非友了,何谈大兄?”
“大兄!”孙观再度叩首。“我等实在是为了自家兄弟好,如何敢害你?!”
“这便不是你说的算了。”臧霸不慌不忙,依旧坐在那里从容以对。“你觉得投降是为了自家兄弟好,我却不觉得好!而且我觉得留在河北尽忠,方是真正为了诸位兄弟好!反正一句话,我不降南,而且你们若降,无论是谁,便为敌寇,你们不杀我,我却要杀你们的。”
此言既出,便有臧霸本部甲士忽然涌出,数百人直接在臧霸营内包围了孙观、尹礼诸将。
众将目瞪口呆,只能再度俯地叩首,而其中最亲近臧霸的尹礼几乎无奈:“大兄何至于此?我的性命都是大兄给的,你若不愿降,我从你便是,大不了咱们像当年在泰山为贼寇时一般,真的全军溃败了,藏在败兵中逃回去再来。可无论如何,我也不会与大兄你刀兵相见的!”
尹礼既然出言,臧霸方才缓缓颔首。
而孙观也是无奈:“大兄,我欲降南,一是如今局势危殆;二则当年蒙陶徐州收留之恩,对徐州诸位心中有些好感义气,觉得就该顺势从了刘豫州才对。但无论如何,论义气,什么也比不过你我兄弟的义气,你若如此决绝,那我也随你在此就是,不就是一条命吗?真败亡了,大不了扔在这里!我孙观不惜命!”
孙观、尹礼这一头一尾既然被臧霸逼着改了主意,其余诸将也只能硬着头皮发誓,就随臧大兄在这里死扛到底……反正嘛,别看一口一个生死的,大家都是做贼出身,真要是到了全军溃散的时候,大不了如尹礼说的那般实在,藏在溃兵中逃回去便是,何必为了这种事情在此时跟臧老大开片呢?
而且,就营中局势来讲,说不得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