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也得了一把椅子坐在公孙珣左手侧,倒是趁机有所言语。“我曾在顿丘为令,故此上任、离任时都去过郡治濮阳,正如子伯所言,那里城墙高大坚固,又引濮水成护城河。而如今卜已又在彼处深藏粮草,聚兵两万……我军俱是骑兵,若是不能将其调动出来,怕真是要等后援到来,方能成事。”
众人冷静下来,也都纷纷颔首。
“既如此,”一直没出声的公孙珣突然开口,却是直接了当的点起了人。“崔司马!”
“属下在!”之前那名求战的崔姓北军司马当即大喜,然后向前行礼。
“你说你家与燕县王氏是世交,能在燕县境内调度人手,获取内应?”
“是!”这崔司马赶紧大略解释道。“不瞒君候,燕县王氏家中成名的二王,小点的那个做东郡上计吏然后选入朝中为郎时,正是家父为郎署副丞。故此,二王虽然都不在家中,可我一句话,却必然能让王氏倾力相助,说不定还能借王氏在燕县的威势说服城中不少从贼的豪强反戈一击……”
“白马城既然在我们手中。”公孙珣笑道。“韦乡和燕县便被隔绝在了黄巾贼大部之外,倒是可以尝试一取……这样好了,你本部七百人,加上你北军同僚刘司马那里五百人,还有魏越、张飞、褚燕三位曲军侯各两百人……累计一千八百精锐战骑,你做主将,其余四人为你副手,归你调度,待会军议散了,便去取燕县试一试。”
“必然不负将军托付!”崔司马大喜过望。“请将军静候捷报便是!”
被点到名的其余四人也是面露喜色,纷纷上前谢恩。
“至于韦乡……”公孙珣若有所思。
“韦乡虽然有城,却不过一乡!”曹操闻言忽然起身。“不如让关司马随我去,依然是还是昨夜那八百兵,必然能下!”
“孟德兄。”公孙珣不由失笑。“我直言好了,我虽是幽州人,又引三千本州兵至此,但既然为一军主将,却要一碗水端平……幽州兵马之前在孟津已然立功,云长和义公昨夜更是在此地领着那八百人建立奇功,此时正该以其余诸部曲为主,也是要让刚刚入伍的河内骑士们与北军军官们见见血的意思。”
此言一出,仅剩下的那两个北军出身的司马不由眉飞色舞,各自对视一眼,便来到堂中俯身行礼。
“一乡而已,也不用孟德兄一个两千石去亲自督军。”公孙珣沉吟片刻,却是忽然看向了堂中侍立一人。“夏侯裨将……夏侯元让何在?!”
夏侯惇恍然大悟,看了一眼当即颔首的曹操后却也是不由面露喜色,便赶紧上前拱手行礼:“请君侯吩咐!”
“元让为主,统帅两位司马去取韦乡。”公孙珣如此言道。“我再让我弟玄德引他的那一曲人马作为你后应……如何?”
夏侯惇看了一眼那个闪身上前,并对自己微微一笑的小白脸,倒是无话可说。
毕竟,公孙珣自己都坦言了,这个搭配就是为了按照派系分润功劳……而区区一个韦乡,终究只是一乡,那旧城也就是一土围子而已,他夏侯惇逃亡之时又不是没来过,既如此,给崔司马分派猛将,给自己一个小白脸又何妨?!
也不耽误自己建功嘛!
一念至此,夏侯惇居然还朝着刘玄德微微拱手致意。
“好了!”公孙珣言至于此,却又忽然正色起来。“所有人,都不许截断贼军信使。去韦乡和燕县的两路人马,还要大张旗鼓……子经(牵招)、子张(杨开),你二人也不要闲着,明日一早便要去濮阳方向仔细侦查。若是卜已不知好歹,离开濮阳坚城出兵来复白马,或是去援护燕县、韦乡,所有人便不要恋战,即刻回军,咱们借用骑兵之锋利,说不定就能决战于白马城下,让东郡黄巾一举覆灭!”
包括曹操在内,众人此时复又恍然起来……如此看来,眼前安排还有围城打援,或者说故意空虚白马城从而引蛇出洞的意思。
如此妥当,又有计策,倒也愈发让人无话可说了。
就这样,军议停止,众人各自去忙,而公孙珣却引着吕范、娄圭、董昭、公孙越等人去接手俘虏,处置从贼官吏,并寻查本地未曾从贼的吏员、大户,从中选拔人物,以求重新建立秩序。
然后他们又去查看和接收了白马城中黄巾军的库存……看到其中有颇多钱财布帛后,又拿出来一些,分别赏赐给了昨日立功的八百人以及关、韩二人。还遣人往黄河边屯驻的审配、王修处送了不少,好让他们赏赐和抚慰河中辛苦行船的民夫和船员,以及在野外露营的审配别部。
等到忙完这些,便已经是一整日过去了。
此时,那些县中豪强大户又来请见,说是要设宴款待,此时既然已经安排妥当,公孙珣自然不无不可,就喊上了曹操,带着公孙越、吕范、董昭、娄圭、关羽、韩当等在城中之人一起去赴宴,也有打探东郡具体情形之意。
“东阿县没有落入贼手?”公孙珣大感意外。“东郡几乎全境沦陷,如何东阿县独免?”
“不瞒将军!”被问到那名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