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对,河北四郡是万万让不得的……如之奈何?”
“那就不要只取冀州四郡!”许攸恳切言道。“本初,青州虽只六郡,却皆是富庶之地,平原国百万人口,北海八十万人口,其余济南、乐安、齐国、东莱,皆四五十万人口,加一起就是近四百万人口,而如今青州无主,这不是天赐良机吗?公孙文琪可以取并州以作倚靠,你难道不能取青州以作后援吗?”
袁绍微微颔首:“换言之,那就是公孙珣以幽并,我以青州,然后双方在冀州争雄?”
“还不够。”许攸上前一步,贴住一身素衣的袁绍继续言道。“还有兖州,我让你去冀州与公孙珣当面而对,却也不是让你放弃中原的!兖州现在就在身后,兖州各路诸侯此时都在你手下,如何不能取?要我说,应该是公孙文琪以幽并之虎士,本初你以青兖之富庶,然后双方亲临冀州,一决雌雄!”
“可是……”袁绍却又微微摇头。“胃口太大,会不会反而一事无成?公孙珣此去关中,真能给我留下那么多时间?若是叩关不成,他折身回来又如何?而且,青州、兖州、冀州都是有大麻烦的,冀州在公孙瓒与韩馥;兖州在各路诸侯;青州在泰山周围百万黄巾……你之前说的四百万青州人口,我怕有一百万都成了黄巾。”
“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许攸冷笑一声。“我也管不着。但是青、兖之事我现在就有一个绝佳之策……”
“子远教我!”袁绍赶紧再度拱手。
“驱虎吞狼外加连环之策如何?”许攸继续捻须冷笑道。“公孙瓒不是求渤海太守吗?给他这个印绶便是,反正渤海早就是他的了……然后请他跟咱们一起去打青州!还有泰山的青州黄巾,为何不让刘兖州、鲍国相、桥太守他们去讨伐呢?他们三人的地盘可是紧挨黄巾贼所在的。倒时候,咱们借机吞并三人,再破黄巾,然后告诉青州士人与当地世族,就说咱们是来替他们防御公孙瓒的……本初,你畏惧公孙文琪,难道还畏惧黄巾贼和公孙伯圭吗?”
袁绍几乎是瞬间醒悟,却又大喜过望
“那张邈、张超……”袁绍刚要欣喜开口,却又陡然想起两人。
“当断不断……”许攸忽然变色,却是只说了两句半截话。“至于刘岱、鲍信、桥瑁,这三人若是识时务,自然更好……”
袁绍缓缓点头,然后又问了一句话:“可若如此,河北河南大河相隔……我在河北与公孙珣必然是苦战,谁来为我当后呢?”
“这个事情我这几日也仔细想过。”许攸一声叹气。“如公孙珣,尚有公孙越、公孙范可以倚重,而于本初你来说,袁公路反而是个对手,你也确实无人能制方面。”
“孟德怎么样?”袁绍忽然开口。
“孟德极佳。”许攸微微蹙额道。“唯独太佳……而且我几日看的真切,他是真想讨董心复国家的!”
袁绍一声叹气:“若以长久论,得慢慢发掘英才了。”
“但曹孟德依旧可用。”许攸忽然又道。“依旧可以依仗他来稳定兖州局势。”
“这是何意?”袁绍一时恍惚。
“他不是豫州人吗?”许攸捻须眯眼道。“又是本初你信重的英才,让他去豫州做个豫州刺史如何?”
袁绍只觉身前豁然开朗……这简直是绝妙之策!
曹操去了豫州,以曹操的才能和他家族在本地的势力必然能迅速于豫州北部站住脚,然后挡住袁术,而只要曹操和袁术在豫州拉扯,那兖州便自然安然无恙。
袁绍长呼了一口气,然后学着之前对沮授那般,对着自己这位久存身侧的智谋之士躬身相见,大礼参拜。
而许攸也是昂然受了对方一礼。
“子远啊子远!”袁绍一时感慨。“前几日我见到沮公与,只觉他能来见我是天助于我;今日才知道,你也是天助于我之人!”
许攸冷笑一声,捻须而言:“本初啊,我要浇你一木桶冷水了……事情哪里是我们这些所谓智谋之士几句就能解决的呢?之前沮公与把话说的那么透彻,大家都以为你要当机立断有所为了,却不料你反而因为畏惧和浮名耽搁良久。将来的事情也是如此,不知道有多少麻烦在等着你呢!”
袁绍一时苦笑,却又强打精神昂然言道,不过这一次,他却指着落日余晖下的北面黄河扬声感叹:“前路忐忑,壮志难酬,这个道理谁都知道……但是子远,你看着大河之水,蜿蜒向东,万里不止,中间弯过了多少弯,改了几次道,但她一力向东,最终不还是汇入大海了吗?若你们这些才智之士能够助我,咱们齐心协力,我的壮志想来也会有一天直入东海吧?”
许攸哈哈大笑,却又忽然摇头。
“子远这是何意?”袁绍略显不解。“我哪里说错了吗?”
“本初没说错。”许攸收笑摇头。“不管如何,这段话还是对的。只是本初,你凭什么让我们这些人为了你的壮志陪你这么辛苦呢?”
袁绍也不由失笑:“不错,是我又想当然了……若能成事,必然与子远还有诸位共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