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所里穿红马甲的交易员帮着买,帮着卖。
这年头跟他一样的人有很多,菜市场的刘奶奶,捡破烂的老老王,做木匠的张二舅,糊糖饼的马大妮……都一样,买卖股票全凭打听。
内部消息满天飞,碰两次运气后信口胡说都能换姑娘陪睡的年代。
同样的,顶着“股神”之类名头,靠几句话左右走势的庄家也不少,这些人其实跟后来电视上的股票专家是一个路数。
拉高做低,一张嘴能顶百千万资金。
本就是走险的人,胡彪碇咬咬牙,干了。
…………
27号,江澈因为昨天夜里有点难熬,一直睡到中午将近12点,因为没吃早饭肚子饿,匆忙洗漱,换衣服开门。
“股神,你终于起床了。”
“一直怕吵着你……对了你的房费,我已经付到下个月了,不成意思。”
一个皮肤黝黑,短发方脸,沧桑感十足的中年人,看着不常弯下来的腰硬是弯了个僵硬的弧度,在对面房间门里打招呼,一脸的热忱、感激,甚至有点崇拜的感觉。
这个房间还是今天有人被套死了住不起,退房换地儿,胡彪碇特意开的,他自己不住,怕暴露。
“你是?”
“我叫胡彪碇,就是昨晚那个……”
跟着,听完胡彪碇的描述,江澈也懵了,原来他睡这一上午,出了这么大事。
胡彪碇继续眉飞色舞道:
“听了你的指点,我一早开市就用比别人低丁点的价格全部挂出去卖了,偷狗佬那狗日的还挤兑我,说我傻……”
“结果一上午下来,整个交易所我们那块,只有我一个人是吹着口哨出来的。”
“这一上午,我啥都没干,就吹着口哨围着他们转。”
“好几个都流汗了,满头大汗啊,我还特意出去给他们买了好几方手帕。”
“劝他们,还是回去跑船吧,就他们那脑子,这活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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