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找了个水房站着。
江澈带了烟,廖敦实会抽,拿了点上,童阳不会但是也拿了,点上抽了一口,一边猛烈咳嗽一边掉眼泪。
“这事要完全消除,短时间内几乎不可能。”
第一句,江澈就很坦诚。
事实哪怕他帮忙,关于舆论的东西,依然是很难控制的,因为人性就是这样,遇到某些事会习惯站在道德制高点,第一步先想象自己是正义的一方,然后就再难客观地看待问题。
而且人性好奇,实际往往更喜欢窥探和相信事情的阴暗面。
至于说“谣言止于智者”,“清者自清随它去”这些道理,就真的只是说来简单了,从来盲从的愚者都是多数,多数会引导更多数,而有些压力,也不是那么好扛的。
“你们俩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能撑住吗?”
江澈看了看两人面色,又问。
“我还好,大不了退学。”廖敦实撑着说:“老江,我这十多天赚了将近300块,快300块你知道吗?我们那里我以前老师都才五六十块一个月,还经常拖欠。我就想,实在不行,我退学赚钱去,也不一定差了。”
这话有点负气加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也可能这样说了,某种程度上可以给他自己解压。
所以江澈听完当场没多说,把目光转向童阳。
他最担心的是童阳……
面临同样的事件,不同的人会产生不同程度的后果,这与他们本身相关。
比如说,可以假设这件事是发生在郑书记身上……假设是中专时期的郑书记的话,只要学校方面不做表态,他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以他的品性,如果女同学们也这样成群指着他议论,说他恶心,身上可能有病,他一定会当场笑嘻嘻喊住对方,说:来来来,我给你看看。”
同时真的动手去解皮带,姑娘敢不跑,他就敢真脱。
就这样自我疏解,搅乱原本严肃的风向,扛着压力和谩骂等到有人愿意听,来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到时他就会认真,会夹着自嘲和无奈,苦笑告诉他们,“穷,过年留下打工,结果钱没了……你们能想象我除夕晚上饿晕在巷子口吗?相比饿死,有份工作可以吃饭就不错了,我还哪来资格挑三拣四?骂吧,随便骂,至少我自己如果再选一次,还是会站在那里卖烟。”
这样事情虽然也不会一下完全逆转,也不一定多少人肯信,但是慢慢会失去影响。
这办法教给童阳和廖敦实有没有用?
没有,本身人的性格、气质不同,哪怕让他们做一样的事,说一样的话,也不可能达成同样的效果。
甚至他们可能因此压力倍增更扛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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