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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昕就算有再多的不是,那也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孙女,她对自己的这份孝心总是真的。
“祖母,您放心,”秦昕起身走到了秦太夫人身旁,亲昵地靠着她坐下,柔声道,“我会和三妹妹赔罪的,以后我不会再和她争……我不会让您为我们再操心的。”
还是昕姐儿体贴自己!秦太夫人听着受用极了,拉过秦昕的手拍了拍,“好孩子,委屈你了。”
“你和氿姐儿都到了要出阁的年纪了,你们若能彼此相互扶持,将来在夫家也有好处。”
“姐妹之间啊,在闺中有些个磕磕碰碰也是难免,这牙齿与舌头都有打架的时候,以后你们嫁了人后就知道了,嫁了人后,那就是别人家的媳妇,哪有在闺中这般逍遥自在。”
秦太夫人絮絮叨叨地说着,不由想到了儿媳苏氏上次给她提的那户人家。
虽然那程举人家里是贫寒了点,但是二十岁的举人可谓少年英才了,再潜心读两年书,肯定能中进士。
听说又是耕读人家,身家清白,家中也只有一个寡母和妹妹,人口再简单不过了,也省了一些妯娌关系,像这样的人家应该不会嫌弃氿姐儿在乡下长大的。
秦太夫人越想越觉得这门亲事不错,长房无父无母,氿姐儿的亲事,自己这个祖母还是能做得了主的。
自己得挑个机会和氿姐儿说说,趁早相看相看。
氿姐儿也快及笄了,这亲事还是应当早些定下,那么自己也就安心了。
“阿嚏!”
刚刚走出屋子的秦氿对着迎面而来的寒风打了个喷嚏,鼻子痒痒的。
杜若生怕自家姑娘着凉,连忙给她披上了一件斗篷,又塞了一个手炉到她手里。
比她落了两步的秦则钰伸长脖子,悄咪咪地走过来,一边由着荣和堂的一个圆脸丫鬟给他披上斗篷,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的脸色,想看看她有没有不高兴。
秦氿一转头,秦则钰立刻就移开了目光,当什么事都没有,傲娇地对着圆脸丫鬟伸出了手讨手炉。
“……”圆脸丫鬟为难地看着秦则钰。五爷以前总是说小姑娘家家的才用手炉,所以她没给他备。
秦则钰:“……”
秦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手里这个南瓜形的手炉塞给了秦则钰,又抬手揉了揉他的头,故意坏心地微微弄乱了他的头发。
秦则钰惊到了,几乎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一旁的杜若看着差点没笑出来。
杜若原本是凤鸾宫的宫女,而秦则钰自小时常进宫拜见卫皇后,杜若也见过他许多回,知道秦家这个小少爷从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偏偏遇上了自家姑娘,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姐弟俩刚出了荣和堂不久,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朝他们走来。
秦则宁刚刚从宫里回来了。
“大哥。”刚被他姐哄好的秦则钰愉悦地对着秦则宁挥了挥手,还故意把手里的手炉露在了斗篷外,等着他哥问他这手炉是从哪里来的。
秦则宁只瞥了秦则钰一眼,根本没注意他手里的手炉,问道:“小氿,阿钰没给你添麻烦吧?”
秦则钰:“……”
这真的是他亲大哥吗?!
秦氿笑着给秦则钰说了句公道话:“阿钰今天挺乖的。”
说着,她又抬手揉了揉秦则钰的头顶。
看着秦则钰被妹妹蹂/躏的样子,秦则宁也觉得有趣,也跟着抬手揉了揉弟弟的发顶。
自觉被撸秃的秦则钰完全不敢反抗,毕竟他哥答应给他请的武师傅还没来呢。
他忍!
想着秦氿这一路回京舟车劳顿想必是辛苦了,秦则宁正要叮嘱她早些回去休息,又想起了一件事,改口道:“小氿,方才有朝臣上了折子,说是二皇子明察秋毫,知微见著,预先查知有暴雪来袭,令得一方百姓幸免于难,实在是于国于民有功!”
“还说二皇子已有十七岁,理应参政论事,为国效力,为君分忧解愁。”
秦氿轻声嘀咕了一句:“还来这一出啊。”
猎宫时,顾璟都已经怂恿着那些宗室勋贵闹了好几天了,这还有完没完了。
不过,想想也是,顾璟可是男主啊。作为男主必是要抓住这个机会的,不然,下次想再有参政的机会,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接下来,朝中恐怕又有的热闹了。
正如秦氿所想的,次日早朝,又有几个大臣在金銮殿上轮番提出令二皇子参政,一个个言辞凿凿,把二皇子夸得天花乱转,多有溢美之词。
有这次猎宫暴雪的事在前,连一些中立的大臣也意有所动。
毕竟立不立太子且不说,皇子成年了,那是迟早要参政的。
皇帝嘴上说众臣所言有理,当下就应了,然后把二皇子放到了礼部,又把三皇子放到了工部。
当顾璟接到这道圣旨时,一口气堵在胸口,却也只能强颜欢笑地送走了来传旨的大太监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