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就出了问题,之后繁重的工作更是让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如果不是这样,赵锦水觉得自己起码还能再为国家奉献二十年青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才六十岁就不得不退休在家休养。
二十多年前,同在帝都大学任教,赵锦水跟薛定山当过一段时间的同事,旁人不了解,赵锦水可是见过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的。
虽然没有活死人肉白骨那么夸张,但也足够让人惊叹了。
原来中医发挥到极致竟然是这种效果!
那几次之后,赵锦水就再也不敢小瞧老祖宗的智慧了,所以这次这边薛定山刚松了口,那边他就收拾好东西带着老伴一起来到了这里。
从事研究工作多年,天天跟放射性物质打交道,体检报告显示老伴的身体也不比自己好到哪儿去。
趁这个机会,就算破例休息了。
相信有薛定山在,他们身体那点小毛病根本不算个事儿。
呼吸着不知道比帝都清新了多少倍的空气,赵锦水整个人很快就放松了下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学生了。”
“……”唉。
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在薛定山的注视下,玄鱼跟着叫了一声“老师”。
如此,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赵锦水和王梅就住进了和玄鱼家庭院相距最多不超过二十米的二层小楼里。
这小楼是一开始就在的,买下来修一修就能住人了。
又过了几天,新学校也在一众家长的努力下盖好了。
看着平整的地面和崭新的桌椅,孩子们激动的嗷嗷直叫,这样的学习环境,他们只在电视上见过。
梦想一下子变成了现实,十几个孩子不约而同的望着为他们带来这一切的人——玄鱼。
“别看了,新老师马上就要来了。”在即将被包围之前,玄鱼及时出声。
迅速清醒过来,他们赶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另一边,校长室里——
看着身着普通汗衫、端端正正坐在自己面前的老者,校长一阵精神恍惚。
总觉得这张脸有点眼熟的样子……是在哪里见过呢……
或许是身体不好又上了年纪的缘故,赵锦水脸上带着些许的病容,就在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帘一掀,接着王梅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你看你,出门也不注意点,连药都忘了带了。”一边轻声抱怨着,她一边将袋子里的保温杯拿出来放到丈夫手边。
嗅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赵锦水面色微微僵硬:“……不是说晚上回去喝也是一样的么?”
王梅摇头:“晚上喝效果没有现在好。”
和西医不同,中医治病有的时候还要看时辰,不同的时辰用不同的药。一点细微的差别,都有可能就会影响到最终的结果。
虽然薛定山那边说不要紧,但王梅始终觉得还是注意点比较好。
见实在是躲不了了,赵锦水只能捏着鼻子将面前这杯黑乎乎的药汁往嘴里灌。
要让他说,自己这个前同事的水平那是真没得挑,但经他手配出来的药,苦也是真的苦。
短短一个月不到,赵锦水觉得舌头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刚到的这位……看起来也挺面善啊……
默不作声的看着两人动作,一向能言善辩的校长现如今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一直等到赵锦水和王梅报完到后离开,深吸了一口气,他开始疯狂翻找自己的抽屉。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东西应该就放在这里。
艰难的翻出一摞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报纸,随着时间的推移,豆大的汗珠从校长头上滴落。
“吧嗒”一声轻响,他的手猛地顿住。
【世界最长跨海大桥喜迎开通,总工程师首次露面。】
【核物理学新突破,众院士向世界公布某项研究成果。】
报纸上有些模糊的两张照片,如果仔细去看,不难辨别出上面两人的五官。
不出意料,和刚刚来办公室的那两位一模一样。
久久未能回过神来,好半晌,校长控制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