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大铁门打开,黑五等人从仓库了鱼贯而出,过来跟江澈打过招呼,迅速上车走了。
再一批,马文欢等人,一看江澈竟然在,连忙拿衣服包住头,踉跄着蒙头就跑,“千万别记住我啊,千万别记住我……”
与此同时,另一边。
江老头等一群人把厂子转完,停下来稍歇片刻,唐玥犹豫了好一会儿,走到江爸身边不远,有些艰难说:“江叔,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江爸点头,“你说。”
“那个,这次厂里等进了新设备,咱们要招很多新员工,对吧?”
“是的。”
“那……能不能多考虑一下下岗职工啊?他们有些现在真的很难。”
唐玥说完有些局促,部分国企员工多年旱涝保收,习惯了磨洋工,不适应私企节奏和管理这件事,外面流传颇广,某种程度上也是事实。
江澈在宜家建立之初,不愿意招国营百货出来的营业员,说伺候不起这事,她也听说过。
“看你为难的,就这个事啊?”江爸笑出来了,说:“这事小澈刚才跟我提过……他说可以,但是得有规则……先三个月试用期。”
“嗯,好,好的。”唐玥一下开心得差点蹦起来,她知道,这对于很多她曾经的工友来说,都意味着什么。
“谢谢江叔……呃,谢谢小澈。”
…………
这天晚上九点多,城郊,赵三墩家。
窗口灯还亮着。
“干嘛,跟谁生气呢?”柳将军问。
赵三墩闷声说:“刚接到个电话,今天澈哥叫黑五他们办事,没叫我。”
“就这事啊?哈哈哈,没事,墩子。他估计怕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生了,所以才不让你走开。”柳将军伸手打了一下赵三墩肩膀,说:“你要是力气憋着没处使,回头等我生完了,养好了……你嫩死我,行不?”
三墩:“……”
柳将军眼里有火,看他一眼,说:“好了,你去叫一下爸妈,咱四个打会儿牌。”
赵三墩说:“还打啊,这都快十点了,你还不睡?”
“睡不着,不知道怎么了,我今天一直心慌慌的。”柳将军直接自己喊了:“爸、妈,睡了没,没睡打牌。”
二老当然没睡着,牌局很快就摆起来了。
“大王。”柳将军按下一张牌,得意笑了笑。
侧手边将军爹微微一笑,甩手,“四个五。”
“嗯?还有炸吗?我算着应该没了啊……”柳将军伸手扒拉桌面上的牌,说:“爸,你偷牌了吧?我记得刚刚妈出了个顺子,带了五的啊。”
“没,你记错了。”三墩娘说。
三墩爹点头。
“爸,你就是偷牌了,我记得真清楚,你孙子也帮我记着呢。”柳将军一边扒拉,一边委屈说:“我这都快生了,这里头可是你孙子,爸你还偷牌,炸我。”
三墩爹犹豫了一下,讪笑着把四张五收回去三张,“没偷……我就是把牌往那个五上面甩了。”
一家人都笑起来。
“我就说嘛。”柳将军开开心心扔下去一把牌,“顺子,到尖。要不要?要不要?不要三带二出完。”
她开心地举起手里剩下五张牌,说:“到底要不要啊?要不要……诶哟。”
突然一声,柳将军弯腰,手捂着肚子。
“怎么了?”
三墩一家三口,都是站一半僵住的姿势,他们紧张了。
“肚子痛。”柳将军抬头笑一下说:“md,老娘好像要卸货了。”
三墩上前,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就走。
二老着急忙慌去拿早就备好的东西。
柳将军回头把牌扔桌上,“三带二,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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