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
沈三知没有勉强,点头道:“我也回元府了。”
钟迟迟想了想,道:“你要在长安逗留一阵的话,总住别人家也不方便,我在常乐坊还有一座小宅子,不如你住进去吧?”
这样的话听着很是亲昵,沈三知不由得笑了起来,双眸微眯,波光粼粼,语声轻柔地问了一句:“那你呢?”
钟迟迟犹豫了一下,道:“我再说吧!”
老实说,今天清晨,李长暮的态度有点伤人,但也还没到避出去的程度。
仔细想想,李长暮成亲了,她也确实应该注意一些。
这时,一辆马车从他们面前驶过,沈三知护着她后退一步避让,没想到马车却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车驾上坐着的少年粉面桃腮,颜似芙蓉。
“钟娘子。”少年徐缓地唤了一声,朝她颔首示意。
钟迟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车厢,眼睛一亮:“是崔娘子回来了?”
话音未落,只听得“唰”的一声,车帘掀开,却不是眼前这辆。
崔舍所驾马车后,还停了一辆马车,此时车帘被猝然掀起,目光焦急寻来,落到她身上时,猛地一缩,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是一名苍白柔弱的少年,肌肤是终年不见日色的那种苍白,白到有些透明,清秀的面容上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天真笨拙。
他呆呆地看着她,淡红的嘴唇颤动了一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钟迟迟笑了起来,曼声道:“别来无恙,傅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