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迟迟假装没听见他前半句话,蹙眉问道:“谁要见我?”
……
见到那人时,钟迟迟一时不防,惊得呆了一呆。
几天前才见过的人,当时还是个温文俊秀的年轻人,面对她时进退有度,看到心仪的小娘子却会悄悄红了耳根。
可如今看到她,钟迟迟差点没认出来。
算起来不过短短十天,整个人瘦得脱了相,面色青灰,犹如行尸走肉,唯独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在见到她的一瞬,那双眼睛又亮了几分,看上去甚至有些可怕。
钟迟迟是能理解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
“找我什么事?”她跟这个人没什么交情吧?
那人没有开口,而是祈求地看了萧怀璧一眼。
萧怀璧点点头,避了出去。
萧怀璧刚走,那人便解下身上包裹,从中抽出一只纸筒,随手将包裹丢在了地上,又从纸筒中抽出一支卷轴,纸筒也被弃如敝屣。
他双手捧着这支卷轴,目光一掠,突然热泪盈眶。
他猛地躬身低头,一时没控制住身子,朝前踉跄摔去。
钟迟迟反手一拂,卸去他的前冲之势,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卷轴上,心提了起来。
他晃了晃,稳住身子,低头,抬手,向着她恭敬献上,声音沙哑哽咽:
“她、她说,如果出了什么事,就把这个交给钟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