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宴会上元七娘仍是无精打采的,云安便想了个馊主意——”
“什么馊主意?”钟迟迟作出一副好奇的模样。
李长夜打量了她两眼,笑得有些古怪:“她邀了元七娘小院私宴,准备了两个少年陪酒。”
“两个?”钟迟迟惊讶挑眉。
李长夜笑道:“是啊!也不知道云安怎么想的,竟然给人家未出阁的小娘子送美少年,事发后大概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地道,一直不敢解释。”
钟迟迟皱了皱眉,又问:“那两个少年呢?现在在哪儿?”
突然心中一动,问道:“不会褚枫就是其中一个吧?”
“不是!”李长夜道,“出事的时候,那两名少年还没带到——”他笑了笑,“元七娘毕竟未出阁,云安为她准备的都是十三四岁的小少年,陪着解解闷而已,今天特意带了那两人进宫向元氏解释,虽然是荒唐了些,到底没有恶意。”
钟迟迟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恶意是有的,只是不对着元七娘。
说起来,那个恶意她还要处理一下——
瞥了皇帝陛下一眼。
李长夜正在内侍的服侍下挽起袖子净手,这是他批阅奏折前的习惯,同时,也有宫女捧了水盆来替她净手。
钟迟迟一边配合地伸出手由宫女帮着挽袖子,一边道:“陛下,我有事要出宫一趟——”
他一面将手浸在水里,侧过脸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挽起的小臂上,敷衍地应了一声:“哦?”
钟迟迟笑嘻嘻地解释道:“周云卿不是病了吗?我让沈三知去看看他,还等着他早点回来给我修书呢!”
李长夜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目不转睛地看着宫女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往水里按。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让人看着便心生怜爱。
然而,当宫女的手握住她时,突然动作一滞——
刹那间,皓腕疾翻!
“哐当!”水盆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