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都跟着离开了。
李长夜冷哼了一声,道:“当着朕的面就敢朝你抛媚眼,这样的人,朕能留作中书舍人?”
钟迟迟靠着他的胳膊笑道:“那陛下怎么不把他外放?”
李长夜嗤笑道:“他才在弘文馆修了几天的书而已,连入六部九寺都还嫩着,外放出去,岂不是祸害一方黎民?”
钟迟迟仰起脸看他,忽然一笑,粲然夺目。
他看得目光一痴,倾身往她唇角蹭过来,低声道:“笑什么呢?”
她侧了侧脸,主动吻了他一下,柔声道:“觉得陛下很好,与有荣焉……”
桃花眸蓦地弯起,低声含糊道:“寡人的好,你想都想不到……”
缠吻携着柔情缓缓涌动,一点一点渗入,如蜜糖般,沾上便黏住,拂之不散,抹之不去……
……
第二天中午,馆选的名次和拟授官职分了两份奏折呈上皇帝陛下面前。
李长夜还没来得及翻看,就见他的美人儿莲步轻盈地闪到了御案前,将仅供御览的奏折翻得如同自家寻常书册一般。
李长夜笑了笑,走上前圈住她的腰肢,问道:“迟儿想看什么,寡人帮你找?”
钟迟迟摇了摇头,她已经找到了。
“官职都拟好了,我去替陛下传旨吧?”她笑眯眯地说。
李长夜往摊开的奏折上看了一眼,第一行便是本次文辩的第一名——
陆敬从,拟授弘文馆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