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找你的!”钟迟迟的目光越过他,仍旧落在弘文馆门口。
“我知道——”
萧怀璧温声说了一句,目光从她脸上轻掠过,道:“娘子住宫中似乎气色好很多。”
钟迟迟瞥了他一眼,只觉得这句话说得无聊至极。
萧怀璧转头也望向弘文馆门口,轻声道:“娘子待郡王殿下可谓难得真心了……”
钟迟迟蹙眉看他。
他回过头,微微一笑:“但愿郡王殿下不要辜负了娘子!”说罢,施礼离开。
什么乱七八糟的?
钟迟迟愣在原地,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要是也误会她和李长暮的关系,可如今李长暮和贺秋娘的事已经人尽皆知了,在旁人眼里,她应该早就被辜负了吧?还有什么但愿不但愿的?
如果不是指这个,那他想说的是什么?
还没来得及多想,李长暮终于出来了。
他看着并不太好,面色雪白,眼下有明显的阴影,看到她时只脚步凝滞了一瞬,目光幽深,看不出有没有意外。
“怎么这么憔悴?”钟迟迟皱起眉迎了上去,“贺娘子有什么不好吗?”
“写奏折睡得晚了点。”他轻描淡写地说。
说起奏折——
“你这是想做什么呢?”钟迟迟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