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喝,另一手自然垂在膝上。
沈三知瞥见她的动作,情不自禁一笑,也若无其事地将手覆上她的手腕——
“咳咳!”
沈三知抬头望去,东厢屋檐下,女侍卫黑着一张脸,双眸冒火地瞪着他的手。
“别理她!”钟迟迟轻哼道,示威似的反手握住了沈三知的手腕,抬头向辛别,“你家陛下让你监听我说话了没?”
辛别做了个深呼吸,僵着身子走开了。
沈三知轻声一笑,拉下她的手,仍是放在她自己膝上,这才将手指搭上她的脉息。
指尖刚一触到,他脸上笑容倏然收起。
仿佛是不敢置信,他诊了许久,又换了一只手,又诊了许久,只换得眉心越拧越紧。
钟迟迟慢吞吞地喝着药茶,一改之前拒绝诊脉的态度,任由他换来换去足足诊了一刻钟。
一刻钟后,沈三知抬起头,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一时无语。
钟迟迟笑了笑,道:“赤枫果不够用了,还有别的方子没?”
“怎么会这样……”沈三知嗓音略哑,目光隐约痛楚。
钟迟迟倒是浑不在意,笑嘻嘻地说:“我不是说了么?我这是练功所致,这三年,我功法小成,脉象上自然也有所表露。”
“不能不练吗?”沈三知语气急促地说,“你已经十七岁了,你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
“怎么能不练?”钟迟迟收回手,揉了揉手腕,笑道,“不练我还能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