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屹听了东门风禀报好奇,这个解秦广敏之危的蒙面人到底是谁呢?
但是东门风也不知具休详情,林屹也难判断。
看来想知详情,就得问秦广敏了。
林屹又对东门风道:“派人在茶楼、酒肆、瓦肆勾栏等场所散布消息。就说江湖又出新魔。此魔疯狂之极,竟称自己是两百年前血魔复活。用心很是险恶。”
东门风道:“我现在就去安排。”
东门风去后,林屹对东门铁胡道:“东门兄,血魔回中原,必会有所动作。不管他有什么打算,我们见招拆招。血魔比预想更难对付,我们得慢慢和其周旋。我先去趟晋州,有要事办。”
东门铁胡道:“只要不让世人认为他是‘神人’就容易对付多了。离开这么久,我也得回京看看……”
东门铁胡先回京师,林屹带着小童子便去了晋州。
既然现在没有血魔消息,林屹准备先去飘花山庄,看秦多多是否让吴烈就范了。
……
林屹他们返回五日后,血魔四人也悄然返回中原。
四人先来到一座险峻无比大山中。
在山中行了一顿饭功夫,来到一座峡谷。峡谷中雾带缥缈。两岸的山峰峻岭,如斧劈一般。阳光照映下,河流和峭壁都染上一层红色光彩。峡谷中,滚滚河水发出哗哗声响。
血魔伫立在崖畔,心里如峡谷奔流喧闹的河水,难以平覆。
他的思绪仿佛回到两百年前。
这一路上,所经之处,目光所视之处,一切都变了模样。
让血魔倍感陌生,也让他生出难以明状的失落。
但是这座山,还是当年模样。
这峡谷,也未曾改变。
血魔终于找到了归属感。
因为,这座山,两百年前就是血魔老巢。
血魔徒然发出一声长啸,身形而起双脚踏实若虚朝对面山崖而去。
两边悬崖距离大,余北血如今年迈,功力也年年衰退,难以掠过去。左朝阳便助他过去。
余大仙也随后腾空飘飞过去。
血魔先过去落在地上,他看到前面半山腰,若隐若现有座亭子。知魔心情更是激动。
他激动自语着。
“两百多年了……观日亭还在,还在……”
血魔就朝那边而去。
到了近前,便看到一座歪斜欲倒的石亭,周围纵横芜草杂木。
一派荒凉氛围。
亭中还有一个石桌。
石桌旁还有四个圆柱形石凳。
石桌就地取材凿成,与石凳和地面是一体的。
原本是一块大石。
血魔走入亭中,然后坐在其中一个石凳上。当年,他就常坐这石凳。血魔抚摸着斑驳石桌。
他闭上眼睛。
他脑海中也浮现出一个女子身影来。
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
当年,她总是在坐在对面。浅笑盈盈凝视着他。眼中,充满对他的崇拜和狂热。而她,在他眼中,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血魔睁开眼,女子影像也消失了。
对面,空无一人。
对面,荒芜残败。
血魔喃喃自语:我虽复活,奈何爱人、亲人、敌人、朋友都已成了一堆白骨。天下,再无一人相识。天下,也再无一人懂我……
这时余北血走到亭边道:“血祖,那两个血魔奴,就在囚在对面山峰一个洞窟中。这么多年来,我儿四仙,一直看守着二人。
血魔起身,他手指力透石桌,在石桌上写了四个字:是对是错。
然后血魔走出石亭。
在余北血引领下,四人来到对面山峰后的一座洞窟前。
洞口奇石倒悬,犹如欲坠下一般。
洞内高一丈多,深不可测,一片漆黑。
余大仙点了一个火把,然后父子俩先行进入。血魔和左朝阳依次跟在后面。
洞窟顶上,不断有水滴落下,发出嘀哒声响。
如洞内下着淅沥小雨。
打湿了几人衣衫。
朝里走了七八丈,余北血拿出笛子有节奏吹了几下。
过了一会儿,突然前方阴影处出现一双眼睛。
如黑暗中魔鬼的双目。
然后一个嘶哑声音响起。
“爹!你可来了……你有九个月未来了。我快要疯了……”
说着,一个身形从黑暗中而出
这人蓬头垢面,身上缠裹着草叶,就如野人一般。也看不出他年龄有多大。他腰上盘着一条蛇皮鞭。
这人正是余北血第四子,余四仙。
他一直在中原,后又奉命守在这里。与昆仑山几个兄弟姐妹,有近二十年未见过了。
余四仙看到血魔的面孔,很是稀罕。
他对血魔道:“你是谁?你的脸是面具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