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听了林屹这话,沉重叹息一声,再未说话。
林屹和梅梅在花如芳坟前祭了,几人又返回“左朝阳”坟前。
此刻,左菁菁和呼延钰儿抱头痛哭了。
她们也不知哭了多久,哭的太阳都快落山,眼泪都哭干了。这顿痛哭,也发释放了这几年积压在她们心头的痛苦。
林屹将左菁菁扶起,左菁菁对林屹道:“屹儿,我要将朝阳带回去。”
林屹已料到,所以应付之词他也想好。
如果真让迁坟的话,那就露馅了。
林屹道:“娘,我找阴阳师看了。阴阳师说现在不适合迁坟,不然会对兄弟不利。所以,我准备日后再选吉日为朝阳迁坟。”
左菁菁一听现在迁坟对“兄弟”不利,便暂且打消了这念头。
免得贸然迁坟对林屹和小朝阳不利。
然后他们便去了河州城。
离去时候,左菁菁真是一步三回头频频回望儿子的坟茔。
呼延钰儿也是依依难舍。
到了城中林屹找了家客栈投宿。几人吃过饭后,便先各自回房歇息。
遂了左菁菁和呼延钰儿心愿,林屹准备明儿一早便返回晋州。
左菁菁和钰儿睡一个房间。
今日终于见到左朝阳的坟,娘俩心情沉痛复杂一时都难以入睡。直到子夜时份,才慢慢睡去。没睡半个时辰,左菁菁突然打了个机灵从梦中惊醒。
她霍地一下坐起。
呼延钰儿被惊醒,她也坐起来。还顺手将枕边的刀抽出,以为出了事。
左菁菁则如魔怔似地盯着窗户。
呼延钰儿看向窗户。但是被月光照的发白的窗纸上,除了投影着一些树木疏影,未有任何异常。
呼延钰儿道:“娘,怎么了?”
左菁菁梦呓般地道:“我……我梦到朝阳了。他就站在窗前喊我。他说终于等到我了。他很想念我。他还说他没死……”
呼延钰儿听了这话心里不是滋味,她将刀收起轻声道:“今日我们去了他坟前,或许是他托梦给娘了。但是娘……朝阳真的去了。娘不要再多想,再睡会儿吧。”
左菁菁便躺下,但是她眼睛仍盯着那扇窗户。
过了一会儿,左菁菁又倏地坐起。
她对呼延钰儿道:“我再睡不着了。明儿一早我们就要走了,我得去再去陪陪阳儿。不然我的心不会安的。”
呼延钰儿道:“我陪娘一起去。”
于是“娘俩”便赶紧穿好衣裳。
呼延钰儿道:“娘,用不用告诉林大哥一声?”
左菁菁道:“不要再让他操心了,我们娘俩天亮前就好,让他好好睡吧。”
于是左菁菁和呼延钰儿推窗而,朝埋葬左朝阳的坟而去。
出了城行了数里,突然听到前方传来厮杀声。
二女便小心翼翼前行,距厮杀处近了,她们躲在一棵树后窥探。
借着明亮月光,只见前方数丈外有数十人在混战。
厮杀双方,一边是一群黑衣。另一边的人穿着各异,手中兵器也五花八门。娘俩还看出,其中有几个武功还非常厉害。
地上还倒着二十余人,有的死了,有的受了重伤发出痛苦叫声。
现在那些黑衣人占据上风。
其中一名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又挥剑劈倒一名敌人,他口中叫激愤叫道:“杀光他们!杀光,为我司马族报仇……”
由于混战人群挡着通往左朝阳坟墓的路,娘俩现在也只能先隐在暗处再做打算了。
听了这人喊叫呼延钰儿低声对左菁菁道:“娘,难道这些黑衣人是刑州司马家的人?”
左菁菁道:“也难说。江湖中除了刑州司马族,还有龙山司马家。不知他们和哪派的人厮杀。我们也不要多管闲事,一会儿想办法看能不能绕过去。”
于是娘俩就隐在树后一边暗窥一边等着时机。
这批黑衣人很强悍,对手不断被杀倒在地上。
就在对手快抵挡不住时候,一条身形朝西南方向急掠而来。
身形非常快。
左菁菁忙对呼延钰儿道:“来了一个更厉害的。也不知是哪一方的人,小心些别让发现了。”
娘俩便更加小心。
那条身形很快便到了混乱的战场上方。
他发出一声魔叫声,身形还未落下,双手朝下连抓,顿时四个黑衣人飞起。
都是被这人用内力吸起来的。
连将四名强悍黑衣人吸起,这人内力之强真是让左菁菁呼延钰儿惊诧。
被吸起的四名黑衣人陆续朝那人飞去,然后那人出掌,一掌一个将吸来的黑衣人打的粉身碎骨。最后一个黑衣人还被他残忍撕裂成两半儿。
鲜血如雨从空中飞洒落在下面厮杀的人群中。
那人还发出亢奋魔叫声。
左菁菁和呼延钰儿也顿时明白,这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