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儿的爹?”法明和尚微一愣神,有些失措,他和江流儿相依为命数年,也曾想过江流儿的爹娘会来寻他,如今这么一天来了,法明虽是佛家之人,却也有些不舍。
江流儿却不认可陈浩这么一个爹,他喊道:“我才没有爹,我只有师父。”
“唉!”陈浩叹了口气,将他给林南山编的那一套说了出来。
林南山对这一套深信不疑,不代表别人也深信,围观的群众们都在质疑,法明却是相信了一些。
而江流儿则是平静了下来,在林南山怀中也不挣脱了,两只眼睛怔怔的看着法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林娇喊道:“我记得小少爷左边屁股上有一块铜钱大小的红色的斑记。”
“对,对对,我也记得。”林南山也说道,说着不顾江流儿的裤子,便见其屁股后面果然有一个铜钱的红色斑记。
“有,果然有,就是小少爷。”林南山哈哈大笑。
“我......”江流儿有些茫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以前他和师父相依为命,现在却多出来一个亲爹。
“阿弥陀佛,看来施主真是流儿的亲生父亲。”法明和尚虽然心中难受,却还是承认了。
原本看皮影戏的围观群众们也无话可说了,毕竟人家法明和尚都承认了。
不过那位人心肠的大汉还是提醒道:“法明大师,他们不会是猜的吧。”
法明摇了摇头,道:“江流儿屁股上的红色斑记,只有老衲和江流儿自己知道,既然他们能够只得,那他们就是江流儿的亲人了。”
这时陈浩伸手从林南山手中接过江流儿,将其抱在怀中,道:“儿啊,为父总算找到你了。”
一向很皮的江流儿此时已没了注意,他任凭陈浩将其揽在怀中,并将脑袋依偎在陈浩肩膀之上,一股暖意涌入心头,他从未感受过这般温暖肩膀,似乎自己找到了内心深处的依靠。
陈浩也将脸贴近江流儿的小脑袋,他心中也很温暖,他每次附体的都是诸天万界中的自己,这江流儿就是他的亲生儿子,没有半点虚假。
见父子二人如此亲昵,法明也有些欣慰,江流儿这孩子梦中不知叫过多少次爹娘,只是他性格比较皮,平时不表现出来罢了。
现在他父亲来了,法明也没有理由不放手了,他道:“流儿,既然你父亲来了,你便跟着他走吧。”
一直安安静静趴在陈浩肩头的江流儿,忽然将头离开了陈浩的肩头,急道:“不行,我还要跟着师父当和尚呢。”
陈浩还未说话,林南山不乐意了,道:“这绝对不行,小少爷怎么能当和尚呢,你还要娶妻生子,传承我长远镖局的基业呢。”
陈浩也不乐意江流儿当和尚,不谈什么佛教的布局,就说普遍的想法,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去当一个每天面对青灯古佛,不能娶妻生子的和尚。
当然如果后世的那些酒肉和尚,正式单位,能吃酒肉,娶妻生子、待遇还很高,家长们巴不得他们去当呢。
但是现在是隋朝啊!反正陈浩是坚决反对的。
“呃!娶妻生子?”小小的江流儿,还不懂娶妻生子是什么意思。
“流儿,你还是跟随你父亲离开吧,师父知道你梦里都在呼唤着父母。”法明叹气道。
“师父,呜......”江流儿呜呜哭了起来。
法明心中也不好受,眼眶有些通红,林南山老谋深算,他怕事情有变,拿手捅了一下陈浩,示意他赶快抱着江流儿离开。
陈浩却没有动作,毕竟任务是让江流儿自愿随他离开。
法明笑了笑,道:“阿弥陀佛,哭什么,你我师徒相遇皆是缘分,现在你父亲来了,咱们的缘分便也到头了。”
“师父!”江流儿哭的更厉害了。
“唉!”法明长叹了一声,往戏园子外走去,他瘦削的背影是如此的落寞,让人唏嘘不已。
“师父。”江流儿想要下来,陈浩便将他放了下来,没有阻拦他。
而此时法明已经走出了戏园子,江流儿追了出去,师父二人又是一番交谈,江流儿终于决定留在陈浩身边。
而陈浩也没让法明白养江流儿这几年,他赠送给法明一本佛家的武道功法。
法明此人虽然精修佛法,但对武道也很喜欢,得到武道功法之后,他悲伤的内心终于多一丝喜意,但这种喜意和江流儿的离去相比,却是远远地不足了。
待法明离开之后,陈浩和江流儿他们也前往了他们居住的客栈之中,一路上江流儿闷闷不乐,怎么去哄都一言不发。
当他们吃饭时,小二上了一桌荤菜,江流儿才说了一句:“我是和尚,不吃荤的。”
可是当即就被林南山反驳了,他道:“小少爷这可不行,你看你瘦的,你以后啊要多吃荤菜,让自己长得高高大大的。”
可是江流儿却不理他,默然不语,就是不吃饭。
陈浩笑道:“袆儿,你先吃些饭,待会我带你去看师父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