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在看论文。”
孙珉笑了，背着手，“学生们的论文都交上来了，分也打了，还在看论文？”
“在看唐念的。”
任涛脑门突突的疼，“马上就要答辩了，我连唐念的论文写的什么都没琢磨清楚！”
所谓答辩，简言之，就是老师从学生论文里找出纰漏，向学生提问，学生根据论文内在逻辑性，系统性地作出回答。
然而，他论文都没看明白，到时候怎么问唐念？！
孙珉了然，又好笑又无奈，“唐念论文研究的是什么？”
“又是心科方向的。”
任涛头更疼了，“内容很深奥，我至今才看了三页纸，剩下一大半还没来得及看。”
想着，他突然冒出一个疑问，“唐念到时候不会提问我吧？”
一人团灭五大学院，唐念的魔鬼名声他早就听说过。
孙珉啧了声，拍拍任涛的肩膀，“很有可能。”
任涛脸色更苦。
黄明达作为唐念论文指导老师，不用参与答辩环节，看见这一幕不由笑起，“任老师，有句话我不知该说不该说。”
“那您还是别说了吧。”
任涛一脸拒绝。
黄明达果然闭嘴，没再说话。
任涛等了会儿，心底又有点好奇。
孙珉同样，戳了戳黄明达，“黄教授，您要说什么来着？”
黄明达也没卖关子，端起自己的保温杯，“唐念论文已经投稿了。”
任涛忽然有一种强烈的不详预感，“投的哪家期刊？”
“《nature》”
“……”
死一般的寂静。
任涛疯了。
当场从座位上窜起，极度抓狂，“唐念这是一点活路都不给我们留！！”
华医大现如今，没有任何教授的科研成果登上《nature》！！
然而，论文答辩环节，他要根据这篇论文提问唐念？！
他哪来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