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新年礼物。”
底下学生：“……”
好吧。
欣然接受。
试卷逐一发下去，笔尖在纸张上发出摩擦声，集训的日子紧张而充实。
·
晚自习下。
月光铺了满路，树影婆娑，校园静谧无声。
“假期过得怎么样？”
少年清润的音色很动听。
“还好，就是稍忙了些。”
“你呢？怎么没来找我讨论集训的事？”唐念偏头。
“知道你忙，没去打扰。”
话落，他站定。
少年背影秀挺，长身玉立，目光凝在唐念素净的脸，停顿了会儿，忽然出声，“我看了网上的消息。”
“嗯？”唐念看他。
“他是……你男朋友？”
月色美好，少年唇边弧度微扬，只是秀挺的背影比之前略僵了僵，透着难以察觉的紧张。
唐念弯眸，眼底泄出星星点点的柔光，“是。”
他心跳漏了一拍。
下意识移开眼，目光飘到远处影影绰绰的萧瑟树木上，垂在身侧的右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大衣口袋。
微绒黑色呢子布料下，一张纯白便笺静静放着。
片刻，他移开手，唇边扯开一抹浅淡的笑，神情一如往常，出口的音色却微微的哑，“我知道了。”
月光倾洒，他出声，“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唐念拒绝，“宿舍不远，我先走了，明天见。”
“好。”
唐念继续往前走，月光将她的背影拉的很长，又在转角处渐渐消失。
原地，楚璟年看着那抹消失的背影，慢慢垂下眸。
月上中天，料峭寒风吹了许久，手腕轻动，一张温热的纯白便笺捏在指尖。
月色清辉朦胧，映亮便笺上如竹风雅的两行字：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思之念之，璟年慕之；
夜风吹动，少年忽而笑了下，指腹拂过便笺上的字，将这张永远也送不出的便笺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