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鹿道人所提的问题。
张寿鹿道人的目光在张福善和张福德之间来回扫视,心里猜测万端,却总抓不住头绪,没有一个可以深究的线头。
而张清烛呢,表面上只是有些意外,表情很平常地惊讶,带着明显的不解。实质上,实质上内心深处,却早已泛起了轩然大波。
他在内心深处疯狂呐喊:
“通天教主?这又是前世神话的投影?”
“他,他老人家,这尊大神,截教的鼻祖,他老人家原来姓赵?”
“不对,不对,寿鹿前辈说他都成不了仙,意思很清楚,他还是人,想成仙,但是成不了,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仍旧成不了仙,为此还杀尽天下真龙……”
“杀尽了……真龙?”
“啥玩意?”
张清烛百思不得其解。
张寿鹿反笑:
“哈哈……”
“福德师兄,你很好奇?”
说完转头看向张福善道人,同样是一句话:
“福善师兄,你也很好奇?”
张福善道人回应,只是很平静地注视着他,张福德道人很坦率地点头,说道:
“没错,贫道很感兴趣,很想知道。”
张寿鹿道人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摇着头说:
“呵……福德师兄,想必你心中有答案了吧?”
张福德道人点头,平静地说:
“是有个猜测。”
旁边的张清烛听得一头雾水,怎么突然之间打哑谜了?
“没错,正如你所想,是张剑先那小子不经意间说漏嘴的,事后,还拼命掩饰,当然引起了贫道的注意。”
“两位师兄,其实贫道自很小的时候,心中就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我们龙虎山的进门山规中,会有不允许姓赵的进入的条令,你不觉得奇怪吗?”
“贫道是一直觉得很奇怪啊,明明,龙虎山明明全是姓张的,只有一个姓,整片天空下,大地之上,也只有龙虎山一处人族。”
“你不觉奇怪吗?”
“这可能是我们这一代与生俱来的谜题。”
“一想到这个问题,贫道我就有些抓狂,像百爪挠心似的。”
张福德道人的脸色依旧平静,但双眸中,却分明涌动着别样的情绪,他点头,还是很平静地问:
“寿鹿师弟,你知道多少?”
而旁边的张清烛已经快要激动得快要跳起来了,心脏扑通扑通一阵乱跳,手掌牢牢地攥紧,而面容上却还要保持一副平静的模样,略带一点点疑惑,装作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样子,实在是好不辛苦。
天可怜见,终于听到有道人谈论这方面的隐秘,平日间,根本不会有龙虎山的道人在谈论这个显而易见的离奇问题。
张清烛注视着三位道人,视线不断在他们之间来回扫动,当然,动作隐秘,不动声色,自身则默不作声,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
“知道得不多,只是恰巧听张剑先说漏了嘴,心中起意记下了那个名字,平时注意留心这方面典籍记录。”
“可是,保密的功夫还真是了不得,贫道翻遍了所有能找到的典籍,仅是一些只言片语,连蛛丝马迹都还算不上,也只知道,一个号称通天教主的名叫赵方天的人,竟然是自上古神话时代以来,最接近神的人。”
“呵呵,奇怪吗?贫道找到的秘典中就是这么记载的,很奇怪的措辞。”
“竟然不是说他是‘最接近成仙的人’,而是说成神。”
“还有一点,贫道也感到非常的古怪,既然龙虎山不想让道人知道有一个叫赵方天的人,可又为什么非要在山规中加入一条不许赵姓进山的条令呢?”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想不让人注意都不行。”
“福德师兄,你现在这个反应,还有福善师兄,虽然没有很大的反应表现出来,可想必你也还是很在意的吧?”
“福德师兄,你又知道多少?”
张寿鹿道人一股脑说出一大段,最后一句反问张福德道人。
可没想到,张寿鹿没想到,张清烛也没想到,张福德道人竟然轻轻地摇头,而同时一旁的张福善道人也跟着一起摇头,那个意思,很清楚,他们一样不知道。
张福德道人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寿鹿师弟,真是令你失望了,贫道,估计师兄也是,我们都所知不多。”
“不过,寿鹿师弟,你应该谨记,此乃禁忌,有关的一切,不要扩散出去。”
“当然……”
“你自己可以去寻找答案。”
“……一个人找,孤独地寻找答案。”
声音说不出的萧索,还有一点点,无奈。
张寿鹿原本亢奋的情绪骤然受到此话影响,难免随之低落。
只是,对于张福德道人的回话,张寿鹿明显不信,张清烛当然也不信。
你不知道?
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