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的啥?
“真是恐怖的帝国军。”
这位梅道长由衷地发出感叹,相信这样的感慨,同样会出自青羊宫掌教杨仕龙的口中。
“你说,我们青羊宫的掌教,似乎对帝国军,并不怎么忌惮……”
“这是为什么呢?”
随即,他好奇地向旁边询问,眼瞳里流露真诚的求知欲。
“你说,青羊宫,真的在跟武当山争第一吗?”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杨仕龙,是仅有的那六个能进入皇帝的御书房的人……”
侧眼望了一下道人,这种貌似不那么明智的话,不像是对方能够说出来的。
“哦,还有这回事?”
“就因为现在还没死人,你就认为这不是真的?”
“尽管,贫道作为一个道人,贫道是很不情愿道教分裂的……”
“但贫道又不是青羊宫的掌教,贫道还能有什么办法?”
摇头,还是摇头,一连摇了好几下头,好像真的就不知道。
“哦,不是吧,就我的了解,在这方面,想要青羊宫独占鳌头的,你是积极分子吧?”
“就我所知,你不是一直在盯着武当吗?”
“你是想干什么?”
帝国军将军的眼睛盯着道人的眼睛,声音冷酷,却又像是戏谑,不好分辨,不好辨别他的话到底是认真严肃的,还是逗趣的一问。
“将军,你错了。”
“贫道不是不盯着武当,而是盯着武当的一个道人……”
“是高道啊……”
梅道人突然展露出笑颜,动作上学着刚才帝国军将军的模样,侧着脑袋瞥了一眼过来,笑容中顿显出诡秘。
“哦,杨仕龙不是一直很嚣张吗?”
“那种近乎是目中无人的自信。”
“哦……”
说着说着,他一声感叹,他恍然,他觉得自己感受到了什么,但是一时又理不清,始终有一些东西是看不清的,以致还是有些迷茫。
“对了,杨仕龙这个家伙,自信过头,嚣张之极,就是你们道教里面,对他观感不好的,都大有人在,就更不用说是教外的人了。”
“但他也有优点,杨仕龙这样人见人不爱,很不招人待见的家伙,也有优点。”
“首先就是他能打嘛,手段出众。”
“有传闻,他精通所有宗教的神术?”
“这是不是真的?”
“当然了,对于某些人来说,他不爱折腾,是个不小的优点。”
“杨仕龙,很少出手,但基本上,只要他出手,基本就没有失手的。”
“在帝国军内的判断,除了他手段高超这一点外,还有就是,杨仕龙这个家伙,他很谨慎,他判断不出错,以致他出手,从来不偏离他的判断。”
“武当里面有杨仕龙很忌惮的人,杨仕龙让你去盯着他?”
“你千万别说是那位武当的老祖宗,是叫周有德的吧?”
“我是不会信的。”
“你不是对手。”
试探着,希望能勾起对方的谈性,话说,这方面的话题,应该不是个需要保密的内容吧,杨仕龙是嚣张,但个性上也有光明磊落的一面。
他能嚣张,除去天生的这个烂个性之外,主要还是有着极为强大的实力支撑,对于他弱点或者缺陷的讨论,杨仕龙这家伙,自己反倒不会很在意,自然也就无从约束其他人不要去谈。
也就是说,愿不愿意谈,完全取决于眼前的这位青羊宫高道。
“那当然,那位活祖宗,贫道怎么会是对手。”
“那位道人,知道他的,可不多啊……”
“就是掌教,也差点看走眼……”
“还真是,得亏了……”
说着,似乎有难言之隐,一下子给顿住了,有点说不下去,又像是,不很想说。
“得亏了,张天谬……”
当然,尴尬或者难言,也只是一阵,很快就调整过来,唇角轻启,吐出那个人名。
嗯?
身披军礼服的将军面色不变,但心里闪过疑惑,恍惚了一下之后,才发现,对方说的对象,并不是一开始的周有徳这位前辈高人,说的是那位被盯着的武当山高道。
随即,才是那种感慨,瞬间发酵浓郁起来,跟着宣诸于口:
“哦,是张天谬啊……”
“这小家伙,我们是管不了他了……”
梅道人点点头,沉默了一阵之后,颇感好奇地问道:
“哦,是帝国军管不了他,还是你们张家管不了他?”
眼前的这位帝国军将军,正是出身于那大名鼎鼎的张世家,而且,双方在家族内的关系应该都还算密切。
这不是他作为一个道人有什么很不一样的地方,竟然可以知道对方的家庭关系,而是,周天朝的这些世家,似乎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