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在承受重压?”
“真是少见啊。”
有一些感叹,但很快就再度陷入了一如既往的死寂,更多的,只以眼睛直视着阴暗的天空,默然无语。
或许,在耐心地等待着那心中不安预兆的降世!
…………
福德道人注视着远处在摇摆的景物,无言地摇了摇头,倒不是多大的事,就是心头不知为何蓦然涌出一种极度不安的预感,说是极度不安,却又很奇怪的,感受不到对自身性命的威胁,是完全感受不到,一丝一毫也没有。
“真是奇怪,按照以往的经验,要是有这样的心悸,那多半是涉及生命的重大危机,可是这一次,却完全感觉不到,但心底的悸动却很沉重。”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因为在古城内的缘故,所以显得有些特别?”
张福德道人喃喃自语,有些不能释怀,焗闷在心中的烦扰,令他实在是忧心不已。
突然,张福德似有所感,望向远方的天际,在那一片灰蒙蒙的痕线上,似乎有些值得注意的变化。
嗯?
其他道人见福德道人这个模样,知道是有些发现,也就随之向福德道人所张望的方向望过去,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发现,一片阴沉沉,一片迷蒙蒙,与之前的所见并无不同,这样的景象,在古城内,到处是这样的景色,到处是这样的灰败。
没有什么不同啊?
但是将福德道人的模样,一脸严峻的谨慎,大家只好耐住性子,静静地在一旁张望,期待着稍后出现奇景。
可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福德道所张望的方向,在那一片天空中,依旧如常,昏暗的色调还是那样的令人皱眉,虽然皱眉,但是却完全正常。
没有事!
张清烛侧身望过去,打量着福德道人的脸色神情,也是一切如常,似没有大的变化……嗯,应该说是表情没有转变,但是变化有,脸上的严峻,越来越重了。
似乎,还很压抑,要不他怎么用手抵住自己的胸口,还好像很吃力的样子?
————
“老朋友,你感受到压抑了吗?”
“似乎,这样的感觉似乎是从心底了突然涌现的,毫无预兆,没有缘由。”
“应该就是古城的心境,它自己所承受到的压力,传导到我们这些原住民心底了。”
“呵呵,这是一个很罕见的力证,证明这个似乎是死物的古城,确实不是那么枯败而无生气的,不像我们看到的那样,不像它一直所竭力表现的那样,虽然这里面谁都不相信,但它还是那样不厌其烦地装死!!”
“哼!”
说这个话的,赫然便是镇宅兽,也就是龙虎山道人们也算是相熟的老鼠精了。
“阿弥陀佛……”
“有一种大难临头的预感……”
“可是,很奇怪的,贫僧却没有感到自己的生命会遭遇厄难,内心的灵觉,很笃定自己不会身死道消。”
“奇怪!”
镇宅兽与之交谈的,并被称呼为老朋友的,自然是古宅里盘坐在一段屋檐青瓦上的瘦削老和尚,一身金色肌体的老和尚。
老和尚压紧自己的眉头,露出深深的疑惑,仰望远处的天际,犹豫着说道:
“感觉很奇怪,似乎……”
“贫僧,感觉到一丝丝的熟悉感。”
“真是奇怪!”
或许是真的感到了大大的不解,老和尚一连说出好几个奇怪。
大门上光影轮换,一条条线条勾勒出一个略显滑稽的脸孔,那张脸孔出现疑惑的神色,满是不解地看着大门之内的瘦小身影。
感觉到一点点熟悉?
它怎么完全感觉不到?
要出大事了?
每当出现大事件时,总是这样的感觉,所有的一切都迥然不同,与平常大相径庭,而现在老和尚所谓的一点点熟悉感,就是一个预兆,即将会出现变化。
它并不那么喜欢变化,那意味着,将会有很多东西脱离了掌控。
————
“前辈,您好像很难受?”
张清烛与其他道人早就发现了,张福德道人越来越不好受,抵住胸膛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似乎他的内心在惧怕,处于无法遏制的惊恐之中,可是看福德道人的脸色,除了那深沉的严峻之外,并没有见到丝毫痛苦的表情。
奇了怪了!
“来了,它来了,贫道,贫道已经感觉到,它在靠近!”
“它在极速地靠近!”
像是梦魇般的预言,那个语气,令人不寒而栗!
来了,有东西要来了?
极速靠近?
张清烛的心底,顿时一凛,感到紧张和少许的忐忑。
什么东西要来了
是厄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