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修道之人的生平大忌!
心中打定主意的张纯杰,向着前路坚定迈出步伐,向前走去!
…………
“呵呵……”
“陆老道,那个小家伙应该没有追上来。”
“对于这个结果,你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
“对方一个小道士,竟然听信了我这个外人对你的污蔑,而心生警惕,你什么感受?”
“总有点不高兴吧”
“是不是?”
走在身后的神甫,一边低头拖曳着自己的西方古典黑色长袍,一边嘴上在絮絮叨叨,丝毫不放过这个难得的奚落对方的机会。
神甫的神情有着一点漫不经心,脚步看起来也并不快,一步一步地走着,可是步伐丝毫不乱,更没有摇摇摆摆,身姿很是周正,仪表和姿态,处处体现着端庄,并不跟他言语相映衬。
“你知道个屁!”
“你有心情琢磨这个事,不如去琢磨琢磨怎么样逃脱帝国军和那头熊的追杀吧!”
“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不管是对你光明教的身份感兴趣,还是纯粹的作风霸道,容不得你无视他们的规矩,总之,绝不会善罢甘休!”
“特别是对那头熊而言,它追了你几座城,最后却还是被你逃脱,对于那只傲慢自大的巨熊来说,这已经是个赤裸裸的羞辱了!”
“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贫道,也总不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
对于老道人这近乎是恫吓的话,黑衣神甫内心是绝对嗤之以鼻的,根本不为所动,倒不是他对于帝国军和那头熊有更乐观的看法,而是即便如此,就凭他的身份,他也不至于被帝国军和那头熊当场大打出手而毙命。
只要他亮明身份且表示愿意接受处罚……
不对,情况出现了变化,有一些不一样了!
是这个地方,问题出在这个地方,这个该死的地方!
如果他是在这里被帝国军和那头熊击杀的,那完全可以遮掩过去,而教廷也难以有有力的言辞进行反驳。
只要他们动手杀人的时候,没有别人在场旁观的话,那么,完全就没有证据,就完全可以遮掩过去。
即便是教廷,可能都会半信半疑,可能都不敢肯定自己是遭遇了对方的毒手。
“哼……”
“看来,你是反应过来了……”
“这里是东大陆,你的身份再尊贵,在我们的眼里,就是一张纸,轻飘飘的,没人当一回事。”
“更加糟糕的是,这里不是东大陆,这是什么个鬼地方,可能没有什么人知道吧?”
“你的小命,不是那么安稳!”
很适时的,老道人的声音又起,依旧透露出一股子冷漠。
“不是吧?”
“你当真对那小家伙的兵器起了心思?”
“话说,那是一件兵器吗?”
“看着不像,一柄伞?”
“不像!”
“可是,我总有一种惊悚的感觉,是不是我多心了,是我敏感了?”
“陆老道,你知道那是什么?”
“你知道来历?”
“对吧?”
对于老道人的话,神甫还是不当一回事,至少在表面上没有流露出什么焦急来,他所表现出来的,是更加好奇和关注老道的暗藏的打算。
他的用意是什么?
他要帮自己一把,所图是什么?
至于老道人单纯的就是想帮一把,就像他话里的说辞那样,是因为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个原因,根本不在他的考虑之内。刚一在脑海里出现,就被他给狠狠掐灭了。
同为修士,同为宗教的神职人员,他相信自己比面前的老道更加富有同情心!
助人为乐,绝不是这个叫陆行一的道人的风格,杀人的事,这家伙倒是很热衷,哼,事实上,在这方面,这老东西也确实有着赫赫的威名。
“你知道个屁!”
还是这一句,很显然,老道人不会透露更多。
“哦……”
“那好吧,所说你的打算。”
“说说你的要求吧。”
“要是过得去,说不得昧着良心也要干了。”
“我这一关,好像是不好过啊……”
黑衣神甫感叹,似乎也并不掩饰自己的困境,并不过多地反驳老道对自己此时面临的局面的认识。
“那柄伞,你还是不要去打主意了,你既然自己用不了,无谓去招惹那样大的因果。”
“到时候,恐怕不止是你,恐怕连贵教也担待不起。”
“至于老道我,又何德何能,敢去招惹这样的是非呢?”
“贫道不会有什么想法。”
老道这时回过身来瞥了跟在后边的神甫一眼,还是那样的古井无波,看不出什么情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