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后也是摇头,跟对李道一的态度不同,是缓慢地摇头,应该就是有点闹不懂,有着疑惑。
“你居然能够察觉到那些魔种的力量变化?”
“你知道么,只有他们的同类才能清晰地感知到这一点?”
小鸟的语气转为严肃,它最后还是站在了帝陵观黄冠子的莲花观上,不再尝试着跳开来。
但在此时的张清烛看来,只是在防备着自己,如果自己是所谓的魔种,那在场的,可能就一个道人是对一个魔种有着较大的克制作用。
“何为魔种?”
张清烛也不动气,他足够理智,知道就现在的情况,被人怀疑,是个正常且合理的事。
“即使还没有成魔的魔……”
“你可以理解成,是一个胎儿。”
“还没有成熟,但一旦成熟了,危害极大。”
“而且,如果真正拿胎儿来类比的话,这些东西成长至成熟的速度,是太快了,如果条件适宜,可能就两三天的时间也有可能。”
小鸟并没有更加明显的防范,只是一个严肃的态度,这很容易让人接受。
“这些是未成魔的魔?”
“小道也是?”
张清烛平静地问,但其实心底有些心虚。
老实说,如果不是在现在这样的场景,他还是很赞同这样的讨论方式的,认真严肃谈一谈也是有好处的,但眼下,真的很难平心静气去谈论什么……
但他还是不免心情沉重,他心虚,他可能真的有这种可能性。
一是,他的体内存在着一个快要泯灭的真正的魔,是魔鬼还是恶魔,这个应该不好确定,但是魔,是无异议的,是西方世界里传说的魔。
好在,这据说是对他无害的,正在修养生息,暂时对外界的一切,都不能做出有效的反应。
故而,即便对他是有害的,也是可以保证一时的无虞。
只希望这个一时,可以长久一些。
第二,他直到现在还记得,在那恍若一场梦的吸血鬼古堡之行中,他吞下了一个十分形似心脏的火龙果。
想象力要是大胆一些,是不是可以设想,他此时也是一个吸血鬼了?
这一点虽然不是魔,但有了一个以魔为名的生灵的心脏,他有些担心,有些紧张。
况且,他还是一个魔女,但这一点,在他看来,也是一个龙虎山的视角,这只是涉及到了传承,暂时还是不大担忧,并在生理上的趋同性,并不很强烈。
他确实,还会认同,自己身上有着魔的特性,但是,要说他跟那些黑影是一伙的,那就令他嗤之以鼻了。
“好像力量,不是很强大?”
张清烛问出了自己疑惑许久的一点。
“我说了,是胎儿,如果你说,为什么是胎儿,这也不是很难,但不能确定……”
“应该就是某些高位存在的投影被污染了,孕育出来的一缕邪念……”
“或许,干脆就是魔念,是从那些很诡秘的地方投射到人间的,像西方世界里传说的那样,地狱或者是深渊里的强大的魔的一缕意念。”
对于这一点,这只鸟似乎并不是很感兴趣,原因,小道士也可以猜得出来,无非是这种跟讲故事一样的传闻,很不对这只鸟的胃口,它喜欢现实一点的。
而那种传说中的东西,现在只能拿来说嘴,相当的一般般。
而这只鸟给他的印象,或者也可以这么说,这只鸟想要给他刻下一个仿似烙印般的深刻印象,是要给人一个高人的模样,而不是神棍,它需要给人一个很大震慑的观感,而一个神棍,总是神神叨叨的讲些不着边际的话,那只会让人觉得不靠谱。
而这只鸟,身上没有感受到力量,明显是想让人不轻视它,那自然是想要让人觉得靠谱。
靠谱,当然不能不具备现实性,说些一百年后才会应验的事,说些不能考究不能验证的传说里的故事,空落落的,不接地气。
要有一个实践性品格,要在一个相当短的时间有实效,可检验。
张清烛觉得,自己就是缺乏这个玩意,没有一个很实在的身份,在这个世界,有点寸步难行啊。
如果,他在帝陵观有了个身份,那他在这个世界,也算是具有了一个现实性,可以被人检验,可以有力地回应别人的质疑。
张清烛立马回到了现实,继续问问题:
“他们是怎么回事?”
“怎么好好的,就陷入了半梦之中?”
对于这个问题,不管怎么样,都是不能忽视的,而且还有一个连带的问题,他们怎么就没有陷入睡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