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有个大名人叫李白,把五花马、千金裘都舍了换美酒,千古流传;后来出了个郑忻峰郑书记,把县长、县高官的光辉前程都舍了换姿势……
梅花惬意地开了第一度。
郑书记试探着躺床上来了根事后烟,竟然一点事没有——要是今天之前他敢这样,小辣椒能拿打火机给他毛燎了。
原来他要是抽了烟,出门去找谢雨芬之前得刷八回牙。很多男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
小窗窗帘薄,月光淡淡,落在窗下小方桌上,梅花预备要开第二度的时候,郑书记突然来了灵感,窗前明月光,咣咣咣……
毕竟天热床上铺了席子,有时候磨得慌……
拉过今晚上温柔如水,努力表现的谢雨芬,郑忻峰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谢雨芬窘迫一下,犹豫片刻,还是点头。
小辣椒是那种凹凸有致但是娇小玲珑的身材,郑书记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人抱了下来,放到小方桌前……他又看了看桌面,想着呆会再换。
但是他的想法很快破碎了,谢雨芬刚做了个预备动作,不知怎的突然一个挣扎,猛地回身双手抵住郑忻峰,带着一脸的惊慌不定,摇头哀求说:
“不这样好不好……其他都行。”
她的神情做不了假。
郑忻峰有点担心了,体贴地没有勉强,柔声安慰了一会儿,才问:“你怎么了?”
谢雨芬眉头皱了皱,说:“就是心里觉得不舒坦,我不知道厂里下岗的其他姑娘会不会,但是我会……”
厂里?莫名就扯到这么远,貌似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谢雨芬跟自己的时候是不是第一次郑忻峰很清楚,他不怀疑这个,但还是有些狐疑。
“记得我跟你说过,原来我们厂那个嘎包媳妇儿吗?我刚一下突然想到她了,心里堵得慌”,谢雨芬咬了咬牙,说,“牛炳礼根本不怕出事,嚣张得很,有时候还故意跟想回厂的女职工敲他改制办公室那张桌面……他也跟我敲过桌面,不过你放心,我骂了他八辈祖宗。”
弄死他,弄死他……坏我姿势事小,狗日的简直恶贯满盈。
郑忻峰一边镇定地安慰着谢雨芬,一边脑海里其实已经是怒涛满天。
伏在他肩头,谢雨芬咬牙切齿说:
“真希望嘎包出息了,回来弄死他……可,嘎巴要是出事了,他的一家老小又怎么办?”
“好像大招也憋着劲呢,他是答应以后听江澈的了,可是那之前,估计还是准备给牛炳礼来下狠的,把堵着那口气出了,只是小玥姐怕他出事,给看住了……”
“有没有办法能不出事又整惨了牛炳礼啊,要不世道太不公平了。”
…………
隔天是星期天。
一早,郑书记回来,407宿舍的室友们排队问候:
“郑书记好。”
“欢迎郑书记莅临视察。”
“郑书记日夜操劳……”
“哈哈哈……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郑书记挥着手,笑容慈祥。
“郑书记的笑容真安详啊。”老吕说。
江澈懒得跟他演,见人到了,立即叫上出门……既然郑忻峰目前已经有决定了,那么生意方面,江澈计划也让他参与一点,体会一下。
这年代夏天里的铁皮公交车坐得人像在蒸笼里烤,四周热气焖过来,屁股底下像坐着个热锅。
挑担子的老大爷转个身,就扫矮下去一片人。
公交车换了一班又一班,期间还走了好多路,郑书记两腿发软,一路赖死狗哀求要坐出租,江澈不让。
“你不是要做生意,要赚钱吗?做生意就是这么苦,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一直到傍晚,江澈才把临州市这次要拿出来拍卖的37家原国有和集体商店全部踩点,看了一遍。
记忆信息有些偏差,但是最核心的那三间商铺没有问题,江澈再三确认过后,打定主意至少拿下其中两间。
政策规范不完善的情况下,他不敢贪多,尤其其中有几处他很确定,拍下来不超过一年就会被拆掉……
很多人都有一个逻辑,拆了就好啊,拆了肯定就发大财了。
其实这个时候未必如此,被拆迁拆哭了,逼疯了的商铺老板一样不少,政府赔偿定价随意,或三五年不给明确说法,或干脆换个领导就改规划,重建工作一拖再拖,一扔好几年,这些情况都存在,而且求告无门。
江澈不想浪费资金,也不想去折腾自己。他的计划并不止于把店拍下来,扔那里,干等着升值。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情况,现在如果是把盛海包含南京路的那批商铺和临州这批一起摆在江澈面前,不用任何犹豫,江澈会去拍盛海那批。
但问题盛海那边没消息。
江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在盛海那段时间,他查遍了报纸,托人打听,甚至直接找上政府部门,都没有得到任何关于盛海将要进行国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