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眶里,神情已经是凛冽带着寒意,“我这辈子,能教你们的东西,都是我的生活经验,先前我跟罗凛文你说过,色字头上一把刀,石榴裙下乱葬岗。要有稳定的男女关系,一方面是保证你自己身体健康,另一方面是保证你声誉健康。你犯了,就有今日的祸事!其次,这次的事情,乍一看,好像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是我罗岳,辗转商场,几次股市狙击,都是从当时大名鼎鼎的‘四叔’,梁家,王家这些大人物口中夺食,人们评价我是‘太岁头上动土’,可我就这么,打出了一个罗家来……”
罗岳看着面前的两兄弟,声音沉肃,“包括现在,外面的人都在抨击我前两年在大董的策略,说我让集团亏了钱,可我就敢这么说,地产泡沫过去,我那些行为,未来都是给他们挣钱的!人们说我有时还是妥协一下,不要这么强势,免得下不来台,可我罗岳这辈子,就知道一件事,我要迈过去的步子,敢在我面前的……都让他仆街!”
“那大陆的宵小如此张狂行事,还要诬陷你嫖妓被抓,可见其人品之低劣败坏!这世道变了吗,竟由得这种跳梁小丑横行!这种宵小,他试试……既然明地里他敢诬陷你,那就让他试试,他这些照片,在港城,发不发的出来!?我罗岳,会告得造谣之辈倾家荡产!”
罗岳冷冷道,“他父亲的公司叫伏龙吧……很好,我亲手写封信,即刻让法务部起底一封律师函……吓唬我?”
“我让你丧胆啊!”
……
两天以后,程燃接到了来自蓉城的电话。
是程飞扬的,语气有点古怪,“程燃……你最近,和港城人打过交道?”
“是有过,怎么了……”
“哦,那就没错了,”程飞扬在那头道,“今天我们伏龙接待了一个港城人,对方送来了一封信,我还以为是弄错了。”
“写了什么内容?”
“有点意思……”程飞扬道,“具体的,你回蓉城了来看吧。”
本身过完年程燃在山海呆的时间也不长了,程飞扬打电话来的时候,就是程燃徐兰返回蓉城的前夕。
第二天到蓉城家里面已经是晚上了,等把行李搬进门,安顿好之后,程飞扬才把那据说是来自港城的,由专人送达的信件拿了出来。
“我给你田叔叔,罗叔叔他们都看过了……确认了一下真伪,好像是真的。但大家的反应,都还是觉得……你小子太能折腾了……这事儿,不能吧……”程飞扬笑起来。
程燃摊开来看,上面是文绉绉的,来自董孚置业的主席,罗凛文父亲罗岳的亲笔信,信上以一种表面客气,但暗藏杀机的笔调书写,表明程飞扬管教不善,致使程燃在山海,以“不能证实真伪”之照片胁迫到他们罗家的第三子,对罗凛文造成了实质上的精神损害和诬蔑,奉劝程飞扬对其“恶子”务必严加管教,施以惩戒,否则将由他们罗家坐镇的大律师团队,索告他们巨额赔偿,“以证犬子清名!”。
这看似奉劝,实则是实打实的恐吓了。
而在罗岳看来,恐怕也认为内地的公司,在对于早懂得如何驾轻就熟的利用法律作为强悍武器的港城官司威胁,是会本能恐惧的。
只是程燃在程飞扬似笑非笑的表情面前端着这封信看完后,心头只有一个念头:
这居然是……
告家长告到自己父亲头上来了吗……!?
“老而不死即为贼啊。”程燃道。
这让程飞扬和徐兰不乐意了,“怎么骂脏话来了,你怎么回事的?”两人现在显然更在乎程燃的素质问题。
程飞扬道,“你妈跟我说你前段时间和赵青鬼鬼祟祟,敢情你们就在弄这个东西……”
程燃指了指桌子上的信,笑道,“爸,你看吧,这家伙的儿子是真的干出了那种事情,结果呢,他不想着道歉改正,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捂盖子,我能怎么办,我给了他们退路了,我也很绝望啊。”
程飞扬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犯错要承认,道个歉有那么难么?”程燃喃喃道,“很难吗……犯错是有成本的啊。”
“这成本,接不接受得起啊……”
程燃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打了过去。
“赵青……可以开始了。”
挂了电话,程燃想起那天陈木易问自己,如果对方拒不按你的要求来,你又会怎么做?
程燃说“走一步看一步”,但其实有句话,是一直在心底没说出口。
那就是,“尽管你给了最好的出路,但人永远是带着侥幸和偏见的。”
明明是登报道个歉就能解决的事情,事实证明,对有些人来说,对错并不重要。
他们迷信的是,强权对羸弱,不讲道理,不谈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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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打赌我会断更,还有人说连更不是你们认识的烤鱼……你们对我的看法,太肤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