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是贻笑大方。”
嗤笑之,王观又拣起了一些铜钱扔到一边。
“接下来,就是鉴别版本了。古代钱币的版本太多了,多得让人数不过来。就算是同一个皇帝在位,但是他行的铸币也各不相同。有时候薄点,有时候厚点,甚至还有可能是银质的,简直太乱了,乱得常人花一辈子工夫去研究,也未必能够研究透彻。”
王观轻轻摇头,然后笑道:“不过也有取巧的方法,毕竟造假的人也不是傻子,如果铜钱只值几块,几十块钱,他们也不至于花这个心思去作伪。所以只要对钱币最珍贵或比较珍贵的品种有所了解,就不会轻易上当了。”
“比如说这些大平天国大钱。”
王观举例的时候,顺手把十几枚铜钱拣了出来,随即摇头道:“这可是五十名珍之一啊,可不是烂大街的大白菜,除非有特殊的机缘,不然不可能集出现。更何况都说了是大钱,肯定颇具分量,不可能像这样轻飘飘的……”
听到评点,其他人也只有点头的份。反正他们也不懂,只有眼睁睁看着王观东抓一下,西拿一点。片刻之后,散落的二百多枚钱币,很快就寥寥无几。
见此情形,年人热情高涨的情绪,一下子就浇灭了大半,自然而然产生了别样心思,觉得王观这样随意,或许看错了也不一定。
人心就是这样,只要对自己有利,那么无论怎么荒唐的事情,他也乐意去相信。但是如果不利于自己,那么就算是摆在自己眼前的事实真相,他估计也要置疑一番。
这样的心态,王观倒是可以理解。察觉年人的表情变化,他也干脆把剩下的几枚真铜钱抓起来递了过去:“我可以肯定这些钱币不假,至于其他可能也有真的,但是恕我眼拙,真是辨别不出来了。”
“嘿,你眼拙,那天底下就没有明眼人了。”
就在这时,一个苍劲的笑声传了过来,大家下意识看过去,只见有几个人从楼梯口走了过来。说话的却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一身黑绸衫,手里拿着一把黑檀木骨白纸扇,倒是充满了古代人的情趣。
刑秋回头看了一眼,顿时惊诧叫了出来:“爷爷!”
不要误会,刑秋叫唤的可不是拿折扇的老人,而是折扇老人旁边的另外一个老爷子。他也是一身休闲打扮,手腕用红丝绳子系了一块虎形玉饰,在光照下泛出晶莹剔透的新亮光泽,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好玉料。
当然,从新亮的光泽来看,就知道这块玉饰是新做的东西,而且落到刑秋爷爷手也没有多久时间,还没有盘养出韵味来。不然的话,玉饰光泽应该内敛,更加的温润细腻。看来刑秋说他爷爷才迷上古玩收藏不久,应该是真话。
王观瞄了一眼,得到以上结论。同一时刻,他也有几分惊诧道:“田老,您怎么在这?”
“这也是我想问的。”田老轻摇折扇走了过来,笑容满面道:“你不是在京城吗,怎么有空跑来鄂州?”
“有事回家一趟,然后又有事过来了。”王观解释两句,有些好奇道:“田老您呢,不在省城鉴定师协会坐镇,怎么有空过来这边,是打算品尝正宗武昌鱼吗?”
只有鄂州梁子湖的武昌鱼,才是大家公认的正宗武昌鱼,所以王观才有这一说。
“这是目的之一。”田老爽朗笑道,手折扇轻轻摇晃,立刻吸引了王观的注意力。
刚才隔得较远,王观看得不太清楚,现在近了才现,在扇面上居然有字画。他的仔细打量,只见扇画是典型的人画风格。尺幅不大的扇面上,有一个士在嶙峋怪石、惊涛骇浪的旁边负手而立,侧身仰望长空,自有一股卓尔不群的孤傲气质。
整幅画面意境深远,无论是人的静,还是惊涛骇浪的动,都相辅相成,显得十分协调,可见作者的笔力非同一般。另外在扇面上方,则是十几行酣畅淋漓的行书,字体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正是苏东坡名传千古的念奴娇?赤壁怀古。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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