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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一年以来,双方斗智斗勇,在今天之前,连朱大先生的影子都没有见过,总是跟在他的尾巴后面追赶。然而今天总算见到真人了,哪怕被他跑掉了,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此时此刻,王观自我安慰起来,心里也好受不少。
“别垂头丧气的。”
与此同时,俞飞白走了过来,信心满满道:“今天是他运气好,让他逃过了一劫。但是运气总有用完的一天,只要我们吸取教训,穷追不舍,早晚把他逮住。”
“嗯。”
王观轻轻点头,却忍不住叹气道:“只是可惜罢了,这样好的机会,却偏偏功亏一篑。有点儿像是捉沙子,捉得越紧,漏得越快。”
“知道就好。”俞飞白随口道:“我们在明,朱大先生在暗,所以吃点亏也正常。不过,我们也有显著的优势,这是他不能比拟的。”
“什么优势?”王观颇为好奇。
“年轻啊。”俞飞白理所当然道:“我们比他年轻几十岁,就算一直逮不住他,但是时间却是他最大的敌人。光阴似箭,根本不用我们出手,熬也能把他熬死。”
王观忍不住笑了,也承认俞飞白说得有道理。就好比金庸小说中九阴真经的作者黄裳,花了几十年功夫创出这门神功,重出江湖之后却现当年的仇人都死光了。所以才有人觉得,世界上最厉害的功法,不是什么霸道神功,而是养生之术。
敌人死了自己还活着,这就是最大的胜利。
说说笑笑之中,游艇也途经澎湖列岛。王观也趁机上岸返回旅馆结账,顺便把行李拿了回来,这才继续出而去。至于莫游,不管他是不是朱大先生的同伙,但是由于他也算台湾的知名画家,不好直接带走,只好交给方老的人监控了。
一路上也没有什么波折意外,十分顺利抵达了闽省附近的海岸。与此同时,高庄也开着他的大船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之后不用多说。大家直接换船,游艇返回台湾,而大船却是调头北上。接下来又经过了一番辗转,大家惊险来到了津门。
大船一靠岸,就有人把蒙坚提走了。至于把人带去哪里,是关到牢里拣肥皂,还是另外安置到什么地方严刑『逼』供,这就不是王观关心的问题了。
“高大哥,回头再找你喝酒。”
此时,招呼一声之后,王观就与俞飞白坐车而去。不久之后就回到大宅门。向钱老仔细汇报情况,检讨自己的过失。
“没关系。”钱老摆手道:“人算不如天算,做事情肯定要尽最大的努力去完成,但是如果失败了。那纯粹是意外,与能力关。”
“不必钻牛角尖。”说话之间,钱老宽慰道:“这次不行,不代表下次不行。一点小挫折而已。不要放在心上了。”
“我肯定所谓。”俞飞白坦然道:“就怕王观想不通,一个儿自责。”
“谁自责了。”王观没好气道:“我只是在琢磨。这一笔生意黄了,不知道朱大先生会不会心生怨恨,干脆起了报复之心。”
“嗯。”
一瞬间,俞飞白警惕道:“没错,这事不得不防。”
毕竟这也是有前科的,在西北的时候,他们只是破坏了几千万的生意而已,就已经得到警告了。那么现在可是百亿大买卖,朱大先生肯定暴怒如雷,指不定怎么打击报复呢。
“也是……”
钱老微微皱眉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接下来这段时间,你们也不要『乱』跑了,安心住下来休养一段日子,看看情况再说。”
“好。”
王观直接点头,反正本质上他就是个宅男,也不喜欢『乱』跑。倒是俞飞白,却是唉声叹气,甚至表示自己可以当作鱼饵,引蛇出洞……
“不要闹。”
适时,钱老教训起来:“一些危险,在避可避的情况下,迎难而上,那叫勇气。但是明明可以避开,却偏偏凑上去,那叫愚蠢。”
一时之间,在钱老的教训下,俞飞白整个人蔫了,萎靡不振。
见此情形,王观好心解围,顺口打听道:“钱老,除了莫游是个线索以外,朱大先生的女儿,也是一个调查的方向。说起来,他的女儿我也见过,十六七岁左右,好像是叫姚静。不知道是本名,还是化名。”
“应该是本名。”钱老沉『吟』道:“姚……好像有些印象。”
“真的?”王观眼睛一亮。
对此,王观也不怀疑,毕竟朱大先生,那是行业人的叫法。实际上除了初代朱大先生,后来的不管是朱二代、三代,未必就是姓朱。只不过继承了朱大先生的技术,这才沿用了朱大先生的名号行事而已。
苏文弈等人称呼朱大先生为姚先生,那么很有可能是真名。至于钱老所说的印象,这也比较容易理解。毕竟他老人家当年参与围剿朱大先生团伙,那么对于团伙中的一些人,有点印象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