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的目光变得异样起来
窦昭顿时心里“砰砰”乱跳
宋墨为什么这样看着她?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又或是想到了什么与她有关的事?
不管是哪一种,她真心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瓜葛
窦昭问他:“你吃过午饭了吗?”
宋墨微微一愣
这个话题转得既生硬又突兀
他不禁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太阳
好像晌午还有两个时辰
他想到和他说话的是窦昭,倒没有觉得这句话问得很蠢,因而语气委婉地道:“田庄里的饭菜都很好吃!”
管它好吃不好吃,她只是不想陪在这里听他继续说蒋家的事了
知道的越多,就越不容易脱身
窦昭笑着起身:“梅公子是贵客,难道来一趟真定比不得京都物产丰富,却难得食材新鲜,我去跟厨房里说一声,做几件时令小菜梅公子尝尝鲜”正好可以问问他们什么时候把人质交换回来,“如果陈先生在这里就好了”她叹了口气道“也可以陪着公子说说话或是下下棋,免得公子一个人在这里无卿”
宋墨不知道是没有听懂她的话还是压根就没准备把陈曲水放回来的意思闻言目光闪了闪,笑道:“无妨这田庄的风景秀丽,入目皆画可观赏的地方很多”
不愧是以后圣眷二十年不衰的权臣
从正厅望去院子里一左一右地植得两株高大的银杏,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这也叫风景秀丽?
这就是所谓的睁眼说瞎话吧!
窦昭腹诽着,面上却不动山不显水,笑着说了几句客气话转身去了厨房
她在厨房里磨蹭了到快要午膳的时候才回到厅堂
厅堂的一角堆满了宋墨的“薄礼”,宋墨正站在书房临窗的琴案前逗着琴案上养的一缸金鱼
“你回来了!”他拍了拍手坐在了琴案前的太师椅上,悠闲自然的好像是在自己的家
真是自大啊
窦昭在心里嘟呶着,笑着招呼他:“可以吃饭了”
宋墨“哦”了一声
甘露打了水进来给他净手
素绢布箸
他看了一眼甘露和素绢,问窦昭:“上次那个从余简走里抱走孩子的丫鬟叫什么?”
“叫素兰”窦昭道,很想问问那个余筒身上的针都拔出来了没有
宋墨点了点头,坐到了桌前,见只一副碗筷,奇道:“你不用午膳吗?”
那岂不是找罪受?
窦昭笑道:“我在厨房用膳即可!”言下之意是两人不方便同桌吃饭
宋墨笑道:“不用这么麻烦吧?”
窦昭坚持
宋墨不再说什么,见一道汤翠绿可有,舀了勺
只是汤一入口既有种怪怪的味道,他不由皱了眉头:“这是什么?”
“是黄秋葵汤”窦昭笑道:“田庄山上的野菜,能清热解毒,可以治恶疮痈疗天气热,你又风尘仆仆地从京都赶过来,吃点这个,对身体有好处”
宋墨点头,一口一口地把汤喝了,乖得像个孩子
窦昭窘然
她原来是想整整宋墨的……
窦昭落荒而逃,在厨房旁的小耳房用了午膳,喝了茶,定了定神,这才去了厅堂
宋墨手边放着杯茶,正望着窗外的银杏树发着呆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来,笑道:“院子里为什么要种两株银杏树?”
窦昭的目光就顺着望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她笑道,“好像从我第一次到田庄的时候,这两株银杏树就在这里了也不知道是谁种的?”
“我们家也有很多这种说不清楚的事”宋墨语气轻松,一副和窦昭长卿的样子,“我们家花园里有小山,叫翠云岭,翠云岭不远处有座假山,叫垂青樾翠云岭和垂青樾之间竟然建了一堵城墙,叫什么‘榆关’看上去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是我们家哪位老祖宗心血来潮干的事”
“是吗?”窦昭敷衍他
宋墨凝视着她
一双幽静的眸子波澜不兴,仿若千年的古井
窦昭心里发寒,强笑道:“怎么了?”
宋墨沉默了一会,低声道:“你很怕我吗?”
窦昭直觉行想说“不怕”,但她立刻意思到这是个和宋墨划清界线的好机会,略一沉思,坦然地道:“是的!我有点怕你”
“是因为我要杀你吗?”
不是
是因为你杀了你父亲和你的胞弟
可现在,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她没办法做为证据
“是!”她只得这样回答
宋墨垂下了眼睑,声音显得有些低沉:“我很抱歉!”语气非常的诚恳,“如果是这样,我向你道歉”他抬睑,表情严肃而认真,“我郑重地向你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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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的兄弟姐妹们,补上3月21日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