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的道理用在符战之中,小师弟的设计果然奇妙有趣,只是……任何事物燃烧都需要空气,便是火符也不例外,汪洋深处用不得火符,便是这个道理,却不知道小师弟这道火符为何燃的如此猛烈。”
听到这段话,宁缺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才明白为什么大师兄始终是书院之首,这些与燃烧相关的知识对他来说当然很简单,但他没有想到,大师兄竟也了解的如此透彻,并且瞬间想到了其中的问题。
大师兄或者什么都很慢,但思维很快。
……
……
宁缺私下向大师兄讲述了一番自己的用法,与浩然气相关的那些事由。
大师兄沉思片刻后,得出与他相同的结论。
能够使用小铁壶的修行者,想必都能弄出比小铁壶威力更大的手段,那些小铁壶,看来看去,还是最适合现在境界的宁缺自己。
不过大师兄并没有认为宁缺这是在做无用功,是徒有其表的奇技淫巧,他似乎猜到了宁缺制造小铁壶的用意。
大师兄没有点明,只是叹息了一声,然后便离开了小溪。
宁缺站在溪畔沉思片刻,然后也离开。
……
……
草甸间,二师兄的小书童在喂狼喂马喂鹅喂老黄牛,书院后山这些家伙的饮食起居,都是由小家伙在负责。
以往宁缺喂大黑马吃的黄精之类的珍贵食物,都是从六师兄那里拿的,如今才知道,原来那些都是十一师兄在后山里尝百草品百花时顺带挖的。
每每想到这点,他便很是羡慕嫉妒这些家伙的伙食待遇。
和小书童说了几句话,打听了一下二师兄下午的安排,确认二师兄下午不会出现在湖心亭,宁缺陪着满脸幽怨神情的大黑马玩了阵,在草甸上纵情奔驰撒野片刻后,便悄悄去了湖心亭。
七师姐坐在湖心亭里低头绣花,湖光透过绣架映到她的脸上,显得格外清美。
宁缺坐到她身旁,笑嘻嘻说道:“师姐,二师兄又不在亭子里,何必还要端着模样,装淑雅文静?”
七师姐抬起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我什么时候装过?”
宁缺打趣道:“先前溪边那么大声响,你就没听见?”
七师姐说道:“你以为我像读书人一样,想聋就可以聋?”
“那你怎么没去瞧热闹?”
“我就不爱瞧热闹。”
“瞧瞧,这就是装了。”
“你再说一遍?”
“我是说以往后山里每次有热闹的时候,师姐总是最早到的那人,真真是热心肠,善良的好师姐。”
七师姐嘲讽说道:“也不知道你又弄出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我可懒得去看,守着我这亭子要紧。”
湖心亭上一次被毁,便是毁于宁缺的符箭之下。
宁缺说道:“说起来我最近真淘了件有趣的玩意儿。”
七师姐绣花早就绣的眼睛有些花,装淑静装的早就有些烦,听着这话顿时眼睛一亮,问道:“什么玩意儿?从冥市淘的?”
宁缺摇摇头,从怀中取出雁鸣湖畔的宅院图纸,搁到她身前的绣架上,说道:“我前些天买了一大片宅子。”
七师姐看着图纸上的湖线,说道:“临湖而居,确实不错。”
宁缺说道:“这湖是惊神阵的左支气眼。”
七师姐微微一怔,抬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宁缺指着图纸上的雁鸣湖,说道:“我想借惊神阵的左支气眼,在湖边这些宅院里布一道阵法,但师姐你知道,师弟我在这方面比较愚钝。”
“当初让你去插几面阵旗,你都能插歪,所以你不是愚钝,是白痴。”
七师姐纠正道。
宁缺问道:“师姐有没有兴趣?”
七师姐越来越明亮的目光,早就被图纸吸引住,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说道:“布阵当然比绣花有意思的多。”
宁缺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说道:“一百天能不能搞定?”
七师姐说道:“你要布什么样的阵?杀人还是防人?”
宁缺说道:“有没有一种阵法能把我的念力传到湖畔的每个角落。”
七师姐挥了挥手,说道:“那简单,十天就行。”
……
……
(明天见。)(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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