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闻言心中一跳,道:“你怎么想到这上面来了?”
宋墨笑道:“一个男子突然想要独立,不为女人还能为了什么?”
窦昭汗颜。
前有宋墨,后有纪咏。
自己如果不是窥得今生之事,恐怕根本就察觉不到宫变之事,由此可见不管世事如何变化,厉害的人不管放到哪里还是一样的厉害。
匡卓然搬去了窦启俊那里暂住,窦德昌则闭门读书,除了去探望过匡卓然一次,就没再迈出静安寺胡同。
窦昭知道他会金榜提名,倒也没有把窦德昌的变化放在眼里。
她让刘章注意着宋翰的变化。
陶二家的过来送信,说蒋琰诊出了喜脉。
窦昭喜出望外,大包小包地带了半车东西去看望蒋琰。
蒋琰被陈嘉限制在内室哪里也不让去,见到窦昭,她羞得满脸通红,喃喃地半晌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窦昭璨然地笑。和蒋琰说了半天的家长里短,在陈家用了晚膳,回去后就把服侍自己做月子的妈妈派去了玉桥胡同。
宋墨直皱眉,道:“陈嘉不知道怎么照顾阿琰吗?”
“不是不知道怎么照顾,而是照顾得太好了。”窦昭抿了嘴笑,道,“我怕琰妹妹生产的时候受罪。”
蒋琰身子本来就有点弱,这样躺着不吃睡着喝的。等到生产的时候哪有力气。
宋墨知道后吩咐武夷去把陈嘉叫过来。
窦昭拦住了武夷,对宋墨道:“你别什么事都要插一手,让阿琰过自己的小日子。”
宋墨强忍着才没有和陈嘉说这件事。
等到窦昭下次去的时候,就看见陈嘉正扶着蒋琰在院子里散步。
她笑得不行。
回家后把这件事告诉了宋墨,并道:“怎样?我说他们会过自己的小日子的吧!”
宋墨没有吭声,再看见陈嘉的时候,他神色微霁。
刘章告诉窦昭:“有人横行乡里,打死了人,被拘押在了衙门,想走二爷的路子改判罚钱。二爷这些日子正为这件事奔波着呢!”
窦昭冷笑。
这个宋翰,果然不干一桩好事。
她吩咐刘章:“别让他得逞!”
宋墨却道:“如果他求到了辽王府。辽王府又愿意帮他出面,我们就不要插手了。”
窦昭不解。
宋墨淡淡地道:“他四处碰壁之后,发现只有辽王府才能帮他的时候,他才会义无反顾地投靠辽王,死心踏地为辽王办事!”
这的确是个好计策!
窦昭灿然地笑,由此想到了宋宜春。
她提醒宋墨:“你说,国公爷会帮宋翰吗?”
“那就看他的命了!”宋墨不无讥讽地道。“以他的为人,只要有打击我的机会一定是不会放过的。”
到时候辽王事败,宋翰和宋宜春的下场可想而知。
窦昭握住了宋墨的手。
宋墨微微的笑。牵着窦昭的手去了元哥儿的房间。
元哥儿正和小丫鬟玩蹴鞠,见到父母走了进来,他跑着鞠啪哒啪哒地跑了过来把鞠递给宋墨:“爹爹,玩!”
宋墨呵呵地笑,接过了儿子手中的鞠。
窦昭去了正院。
还有一个多月要过年了,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蔡氏突然来拜访来。
窦昭狐疑地在暖阁里见了她。
她神神秘秘地问窦昭:“外面都在传,说你们家二爷和国公爷的通房通奸,国公爷因此打两个通房都打死了,有这回事吗?要是没有,你想办法辟辟谣吧!外面可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事情终于传到了蔡氏这一层了吗?
一个通房被传成了两个通房。
窦昭好不容易才忍着没有笑出来。
她叹气道:“这种事怎么辟谣!我那妯娌还住在田庄上呢!说是今年过年也不回来了。”
蔡氏的眼睛瞪得了铜铃。
她失声道:“难怪这是真的!”
窦昭不置可否。
蔡氏慌慌张张地走了。
宋翰如宋墨所料,这里那里都走不通关系,那托他的人又口口声声地奉承他是“英国公府的二爷,连皇后娘娘都把您当子侄看待”,还拿出了五千两银子让他打点,他咬着牙求到了辽王府。
很快,打死了人的那家陪了一千两银子了事。
宋翰的名声就这样传了出去。
四条胡同顿时车水马龙,热闹起来。
不过,年关也将至,宋宜春、宋墨和窦昭都会去宫里吃团年饭。
窦昭不无恶意地想,如果有人问起宋翰的事就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