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关陇集团各大世家,都是独孤宇和他的策划。
引来关陇集团的招揽,是为了给山东士族施加压力,给山东士族施加压力,最终的目的还是同山东士族的力量结合。
驳斥山东士族子弟,博得尚武的关陇世家赏识,目的依旧在山东士族。而这种小冲突,也绝不会放在那些世事练达、利益至上的山东士族的长者们眼中,不致于酿成不可调和的矛盾。杨帆一直很注意这个分寸。
如今不管是关陇集团还是山东世家,都已经知道他们垂涎三尺的南疆机缘,很大程度上要依赖于杨帆。可是关陇集团只派些不上台面的晚辈子弟来拉交情,由此可见他们在政治上迟钝的嗅觉,以及眼光的短浅和魄力的不足。
至于山东士族迄今没有动作,在杨帆看来反而是一件好事。他在李太公寿宴上,早已经见过各大世家的头面人物,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山东士族确实没必要派些作不了主的子侄晚辈来和他攀交情。山东士族要么不出面,出面时必定是已经决定向他妥协。
环环相扣的一个计划,没有太多的阴谋和计算,完全是因势利导,让整个环境和条件的变化,使得对方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做出这样的选择时,他们也只会认为这是客观形势导致了这样的结果,而不会察觉是有人从中运筹。
只不过,这若烹小鲜的高妙手段,杨帆一直以为是号称“算无遗策”的独孤宇设计,却从来也没想过这竟是那个看起来楚楚可怜、弱不禁风,走几步路都要香汗细细的宁珂姑娘一手导演。
杨帆负手抬头,看着天边皎洁的明月,心中暗暗盘算:“朝廷旨意快到了,山东世家如何决定,也该有个眉目了吧?”
他却不知,为了这件事,山东士族各大世家如今正在频频接触,却始终拿不出一个让各方都满意、都同意的方案,那些老头子们已经急得快要拍桌子骂娘了。
池边小径一阵悉索,杨帆闻声望去,恰见一道倩丽的身影缓缓走来。
杨帆嘴角逸出一丝笑意,举步迎了上去:“又跟公孙姑娘比剑了?”
“她根本就是以虐我为乐!”
阿奴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一见杨帆就向自己的男人诉苦:“人家这么欺负我,你也不说帮我的忙,好好教训她一顿,让她晓得人外有人。你不知道她每次赢了我,得意洋洋的那副样子有多可恨!”
阿奴本来是不想再跟公孙兰芷比武的,却架不住她的再三央求,结果被虐也就成了必然。
杨帆哈哈大笑起,道:“她是女人嘛,胜之不武。再说,她明知你剑术不如她,一再迫你动手,本来就是想逼我为你撑腰,我偏不跟她动手,不遂她的心愿,咱输了也算赢了。”
“赢个屁!”
阿奴大娇嗔,抬腿就踩他的脚面:“我被她欺负,你很风光么?”
“风光倒不然……”
阿奴踩得当然不痛,她哪会真的用力,只是想向她的男人撒娇而已,所以杨帆不躲,只是张开双臂轻轻抱住她,笑嘻嘻地道:“我只是喜欢!”
阿奴大怒,瞪起杏眼道:“喜欢?你喜欢我被人欺负?”
杨帆握着她的双肩,柔声道:“喜欢你向我诉苦,喜欢你找我撑腰,喜欢你这副小女人的样子!”
阿奴用胳膊肘恨恨地拐了他一下,不听他的甜言蜜语,霸道地提条件:“少来!你帮我打败她,替我出口恶气,否则,以后少碰我!”
“真的呀?碰你会怎么样呢?”
杨帆扮出一副猪哥像,故作轻佻地挑起她娇嫩的下巴,那张揉合着天真妩媚、娇艳可爱的小脸便完整地呈现在眼前,月色给这张俏脸蒙上了一层薄纱,五官略显朦胧,可她的眸光却像星辰一般明亮。
杨帆的视界里满是她柔媚的眼波,禁不住心中一荡,便缓缓俯下身去。阿奴脸蛋微红,乳鸽似的胸膛微微起伏,丰润的唇珠微微开合,一双明媚的眼睛羞涩地闭了起来。
在公孙姑娘的长剑面前,她是手下败将。在杨帆的亲昵面前,她根本就是予取予求的俘虏、女奴。
池塘轻荡涟漪,几只飞鸟倏然划破水面。
杨帆的唇距阿奴的樱唇还差一寸距离,陡然被她用力推开。
杨帆讶然:“莫非今晚女奴要造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