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颠三倒四的话语,不过理解起来还是没难度的,没办法,这好像就是托贝鲁族的种族特性。
托贝鲁族作为一个智慧进化常的物种,有着十分特殊的思维流程。一个托贝鲁族人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是数个线程同时进行的,他们天生具备将一个极端复杂的事情分割成数百个简单线程同时思考的才能,而这种才能放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就变成了:他们通常会将所要表达的东西一瞬间全部组织好,然后按照一个随机的顺序说出来……
这在正常交流中当然会给对方理解造成不便,事实上托贝鲁族人自己之间交流使用的是类似心灵通信一样的技能,只不过和希灵使徒比起来,这种心灵通信有局限性,只能用于同族,而且通信距离有限,所以他们在和外族交流的时候才只能使用已经有些退化的语言器官,这个过程对交流双方都是一种煎熬,托贝鲁人要想办法让自己说的东西能被理解,站在他们对面的人则要花一倍的心思给自己听到的每一句话标顺序码——我不敢想象一个托贝鲁人对自己读一篇议论文的话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或许读散文还好点,因为本来就很散……
“大概意思我听明白了,”我对托噜噜友好地伸出手去,“我也很喜欢平和的日子,所以理解你们的感受。”
托噜噜看着我伸出去的手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用比较细小的右前肢跟我碰了碰:“没见过的礼节,不可思议,希灵皇帝喜欢平和,你身上的能量反应不是幽能?”
我摸摸鼻子,托贝鲁种族果然有其非凡之处,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化出对幽能的种族天赋的(根据帝国的例子,可能是展到一定程度之后有意识改造了自己的生命形式),但眼前的昆虫哥竟然能一眼“看”出来我身上的能量反应和希灵使徒不一样,这让人联想到了那帮随时开着两位数各种感应器的希灵使徒们。
“维嘉?你看什么呢?”我觉身旁有一道视线一直在扫来扫去,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却现是维嘉正站在自己身后,蝎子姐正满脸好奇地在托噜噜身上扫来扫去。
我认真地对维嘉提醒道:“虽然人家也长壳,但应该不是你亲戚……”
那可不,同样属于节肢动物,靓丽的维嘉可比三角脑袋的托噜噜漂亮多了。
维嘉没理我的茬,而是活动着尾巴原地踏着小碎步看了托噜噜半天,把后者盯得毛骨悚然才开口:“呐,你有四条腿,平常走路先迈哪一条?”
我顿时虎躯一震,然后就看到托噜噜浑身别扭地扭了半天,紧接着华丽丽地侧翻了。
维嘉失望地摇摇头:“比我少两条,看来情况还不一样……这个问题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到底哪一条比较合适呢……”
我虎躯继续一震,心说敢情维嘉到现在还琢磨这个问题呢,上次没搞明白她把自己弄得侧翻了一次,这次她算是在四条腿的星际友人身上找平衡来了。
托噜噜这时候艰难地爬了起来,看着维嘉显得有点尴尬,出于节肢动物的礼貌,他也问了一句:“平常怎么迈,你们六条腿的?”
我感觉今天自己虎躯得调成振动模式:这俩是打算较劲怎么着!
不过维嘉毕竟是有过经验的人,托噜噜话刚说一半她就卡擦卡擦地变成了人类形态,迈着两条差不多能走t台的大长腿扭头走人了,边走边嘀咕:“同样的陷阱可不会中两次,你又不是皇帝陛下……”
她走的倒是利落,托噜噜跟金在后面看着却逐渐凌乱起来,我不知道往日里那么严肃正经的蝎子姐怎么还会有腹黑的一面,只好也跟着凌乱,结果渡鸦在旁边解释了一句让我明白怎么回事了:蝎子们脑子不好使,维嘉不是故意晾着人家,她纯粹是反射弧太笔直了点。
“蝎子兵的神经过短,不抻直了都够不着末梢,过会你再问,她一准都忘了托噜噜是谁了。”渡鸦oo1小声嘀咕道。
我斜了这家伙一眼,渡鸦oo1作为希尔维亚的第一批最强复制体,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个古灵精怪的家伙有着最长的神经,不算末梢都能绕赤道一圈那种……
因为一下接了个烂摊子,我们要处理的事情瞬间就堆积如山,不光是珊多拉和我,就连姐姐、莉莉娜甚至林雪她们恐怕都有的忙活(主要是这次的事儿属于历史遗留问题,而且还牵扯到帝国黑历史,关于这方面希灵使徒还真不擅长,他们习惯杀人放火,可不习惯战后赔偿和拆迁补助),于是大家都没有在幽灵舰队过多停留,和少年兵二人组道别,并且和“议会”交换完最后一批导航数据(这个主要是防止它们在迁移到新宇宙之前再撞上宏世界)之后,一家子就乘上了返航的穿梭机。
其实我跟浅浅还是有点遗憾的,浅浅对任何一个自己没去过的地方都充满探索兴趣,而我则感觉那个星球要塞钢铁苍穹下的微光世界让人着迷——尽管不适合常住,但作为偶尔的旅游景点,这样一个覆盖在星际合金下的密闭空间却有着独特的魅力。
……我应该没有广场恐惧症之类的吧。
关于幽灵——嗯,现在应该改名叫流亡舰队,关于流亡舰队的安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