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首领”也没办法精确描述那个天神锻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后者或许真的存在,但在这么多年的口耳相传以及神化效应之后它已经变成一个被抽象的辞藻和浮夸的崇拜形象堆砌起来的幻影,这个世界的人可能会用一千个词来描述天神锻炉有多伟大——但他们就是不知道那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不过我们仍然可以从这些凌乱的宗教描绘中大致还原一下天神锻炉的情况:它不在大地上(也就是远离星球,即位于太空),它位于天神永恒的居所中(那么这个居所指的可能是一个更大的太空基地),天神锻炉被封闭着,但人们坚信它的炉膛中仍然有火焰在燃烧(假设这个传说并非空穴来风,那么“天神锻炉”应该是一个正在运作的设备),最后传说中还不止一次提到天神锻炉的“火焰”,这火焰应该不是普通的火……那么它会是一个聚变堆,或者更丧心病狂一点,是个类似幽能反应炉的东西?
“总之那玩意儿如果还在运转的话就一定会有能量反应,这颗星球上的人相信是天神锻炉的火焰保护着这个世界,所以我猜它应该是个能源装置,为某种保护屏障供能的……”我说着自己的看法,“对了,珊多拉你觉得这个保护屏障会不会就是这个宇宙的‘干扰’?天神锻炉其实是干扰发射器的能源,或者干脆就是干扰发射器本身?”
珊多拉球上下飘荡一下表示同意,随后略有不爽地嘟囔起来:“总之这个世界的宗教传说很杂乱,而且可能是为了隐藏什么秘密,有些部分明显被人为模糊化过……嘁,我们应该和这个世界上更高层的人接触一下。或许赛琳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她至少是个战斗修女。”
此刻阿赖耶已经将地下据点中的人员全部转移到帝国上将号的战俘营中,那些俘虏醒来之后应该还能多多少少提供点情报,而我和珊多拉在一堆自律机械的帮助下将这个地下据点好好“折腾”了一番。把一些看上去很重要的资料和设备收走,留下一个仿佛匆忙撤离后的现场,这样就能解释这里人员的去向了。完成这些事情之后我们便离开了地下据点。
此刻……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这一宿折腾的时间还挺长呐。
我迎着森林中的朝阳,使劲抻着胳膊伸了个懒腰,虽然自己这体质并没这么容易感觉疲惫,但一天一宿忙累下来总是有点心理作用,珊多拉球似乎也被我给感染了,尽管是个光球,她还是发出一声长长的哈欠:“哈欠——好累呢。阿俊帮我伸个懒腰。”
我顿时懵了:“啥?这怎么弄?!”
珊多拉球在我脑门上撞了两下:“把我拽长点就行了,你伸懒腰不就是使劲把自己拽长么。”
我:“……女王陛下咱别这样。你这形象已经连着崩了好几天了稍微收敛收敛性么……”
珊多拉球顿时就急了,一边撞我脑袋一边嚷嚷:“都老夫老妻了还婆婆妈妈什么!平常我给你捶背揉肩的时候我说什么了。另外还有啊……为什么我变成这样之后你总是要说奇奇怪怪的话?我的举动什么时候有失体面了?很正常好么!”
好吧好吧,珊多拉球的世界观跟普通人不一样,她能轻而易举接受自己作为一个球“所应有”的各种属性并且丝毫不觉得这是恶意卖萌,我觉得自己没办法跟这么一位既有神经病级三观又有邪神级灵魂的光蛋斗嘴,于是只能忍着脸上的抽筋感把珊多拉球抱在怀里,使劲挤了两下之后开始按她的吩咐往两边拽,这……这我找到下面条的手感了怎么办!?
珊多拉还故意发出了犯规一样的轻呼:“啊——好舒服……就是这种感觉,阿俊真棒……”
这声音一出来我几乎无法淡定了:珊多拉现在要不是球形该多好。
心里一激动这手上的力道可就不好控制。于是片刻之后珊多拉的惊呼就吓尿了林子里苟合的飞禽走兽无数:“唔啊——阿俊轻点断了断了……快拽断了……”
总而言之我差点得到两个珊多拉球,但最后还是有惊无险。抱着已经萌化的女王陛下返回镇子的路上我还忍不住念叨她:“珊多拉啊,你变成这样子还有身体感觉?心灵火花真需要伸懒腰么?”
“需要啊,不信你把自己团起来试试。”
我:“……”我上哪拭去!你以为别人跟你一样只要团成球就可以发光了是么?
我们跟踪那个黑衣斗篷男一天一夜。早已经远离最初出发的那个古代遗迹,虽然不至于迷路,却跟赛琳等人拉开了相当远的距离,而我和珊多拉这一路上也没刻意加快脚步(虽然还是比普通人快很多)。因此等俩人返回森林边缘看到小镇炊烟时已经是几小时后了。
探针侦测到赛琳已经领着大部分冒险者离开遗迹,所以我和珊多拉就没去古代塔,而是直接回到了镇上。
这几个小时里我和珊多拉在涉及三观的问题上讨论的不亦乐乎并且直接导致俩人都有点身心俱疲。但正事却丝毫没有耽搁,在远程命令下,帝国上将号又制造了一大批深空探测器(因为飞船经历了“重生”,所以这些搭载物基本上都要重新制造才行),这次的深空探测器专门强化对能量感应以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