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皇帝权限还高?”
“要查询希灵的识别码需要点技术手段,直接读取是不行的,你没那么高处理量,她的本体离散分布在整个精神网络中,”我对正在等点心做好的希灵招招手,把她叫过来,“你知道怎么通过网络直接给普通使徒文件吧?你试着给哈兰点什么东西,随便什么都行。”
希灵想了想,就把希尔维亚店里的价目表给过去了,哈兰的表情果然一变。
“你们平常从‘那位大人’处接到指令,是不是就是这种编码和转规则?”我问道。
哈兰慢慢点头:“刚才一瞬间我甚至以为真的是……这种信息编码和传递方式是不可思议的,它完全绕过了既有通讯协议。完全无从查询信息来源,也找不到它的转轨迹,就好像信息来自希灵使徒的网络本身,而不是某个特定的送者一样。”
“希灵是一个集群意识,她确实就是精神网络本身,你们口中的‘那位大人’也是。”
当下,我将希灵的事情完完本本地给哈兰解释一遍,了解了这个特殊的生命形式。他自然也就知道为什么他的旧老板需要牺牲掉大量精神节点才能和虚空生物联系了。最后我们的话题重新绕回“那位大人”身上:“所以据我判断,堕落使徒的幕后老板当时为了和我对话,将你们当做了消耗品或者缓冲剂。她本质上只是一个生活在网络中的幽灵个体,如果不像希灵这样制造一个交互界面,她就只能以全无防护的形态与外界交流:你可以想象把精神网络中所有的防火墙都关掉是个什么模样。虚空生物的信息扰动对深渊侧的意志而言是致命毒素,我相信在那短短几分钟的交流中。对面的‘深渊侧希灵’差不多耗光了她用来缓冲的所有节点——也就是你们,当时她结束通讯相当匆忙来着。”
哈兰怔了半晌,突然苦笑着摇起头来:“竟然是这么个情况,我们竟然一直被自己的精神网络控制着?好吧,这倒也说得过去,把她看做希灵使徒的种族意识的话,倒也有这个资格。”
老皇帝多少有点自我解嘲的意思,我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了。现在基本上能肯定,当初突然和自己联系的就是堕落使徒的幕后统治者。现在我面临着一个空前的未解之谜:
她为何这么做?
我想了想,觉得对方肯定不是找自己咨询心理问题的……
“这个我也给不了你答案,”哈兰听到我的疑惑,无可奈何地摊开手,“只能说‘大人’一定有自己的计划,她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有目标的,但从没人知道她具体想干什么,她只下命令,我们从这些命令里偶尔能推论出一些计划。但更多的。就只有‘那位大人’自己才知道了。”
“不管怎么说,牺牲自己名下的一个军事巨头和其全部军队。只为了和虚空生物直连几分钟,这看着也太得不偿失了点,”我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这是我这辈子出场费最高的一次……”
哈兰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你那出场费是我的!”
我:“……好吧咱们不谈这个,总之你们是被自己老大卖了,但我觉得深渊侧的希灵应该不是傻子,就是卖队友也应该卖个好价钱才对,你觉得她和一个虚空生物说那几分钟话能得到什么?”
哈兰伸手在桌面上画着圈,仿佛用这个小动作来帮助自己思考:“往糟糕的方面想,或许她能通过和你直连来短暂入侵帝国网络,窃取情报,或者尝试了解虚空生物的弱点,往更糟糕的方面想,或许她通过这一次直连,已经在帝国网络或者你的精神世界中留下了什么东西,间谍程序之类。”
我眨眨眼:“怎么只有糟糕和更糟糕,就没别的了?”
“当然有,”哈兰笑起来,“还有最糟糕的——”
我:“……我觉得你有点悲观倾向。”
哈兰无所谓地一挥手:“悲观是好事,把事情设想到最糟,才能把准备做到最好。最糟的情况就是:‘大人’的计划已经接近成功了,她的计划不需要留下太多人,所以一些不太服从管教的部下就成了可以扔出去牺牲掉的东西。你可以想象在战场上,即将获胜回国的军队随手扔掉那些不便携带的冗余军火和临时制造补充兵员的战争傀儡,这是行军常识。”
我的冷汗当场就下来了,哈兰说的没错,除了糟糕和更糟糕之外还有最糟的事儿:万一深渊侧希灵感觉自己已经大势已定,彻底不把帝国看作威胁,那她牺牲掉几百万个节点确实不算个事儿!
哈兰好像在堕落使徒圈子里也是个刺头强硬派,所以他被深渊侧希灵当成了弃子,这该怎么说来着,套一句中二的台词:我已铸成天国。只有最忠诚的下仆才可追随——哈兰显然没达标。
糟糕的情况和更糟糕的情况起码都还有应对余地,而假如是最糟糕的情况——做什么都晚了,堕落使徒的“大业”恐怕指日可待!
“以上都是猜测,”哈兰宽慰我,“虽然记不清‘大业’的细节,但我总觉得它应该没这么快实现,记忆中,我们关于‘大业’的行动已经陷入僵局许久了。‘大人’似乎在尝试突破某个技术难关,直到我离开,这个技术难关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