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多个台了谁还看电视啊,现在就晚上几个小的看看动画片了。”
林雪以手加额吸了口气,然后掏出一个漂亮的粉红色女士手机在我眼前晃了晃:“这个不是伪装成手机的希灵信息终端,这是我们组织配的专用工具,号称能在马里亚纳海沟底下跟国际空间站无延迟视频通话的东西,但现在它没信号了。先回去,边走边说。”
我楞了一下,跟上林雪的步伐,对方在我们开口之前就继续说了下去:“人类的尖端科技都这样,民用的更是糟糕,民用的手机,广播,电视,互联网,部分军用通讯频道,还有很多组织奇奇怪怪秘而不宣的租借卫星频道,现在都在宕机或者堵塞,现代通讯网在昨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瘫痪了将近百分之六十,地球人这几十年来引以为傲的信息传输体系经历了一场两小时的大规模脑血栓,我估计昨天晚上那段时间全世界的政fu脑都没睡觉——美国人真幸运,丫正好是白天。”
“哗这么厉害”浅浅顿时激动起来,然后神奇无比地从“兜”里摸出一个电台来,拧开开关,里面立刻传来高亢的噪声,“全频段阻塞?人类通讯网瘫痪?这么世界大片的事儿都生了林雪林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昨晚上跟着异能组去拯救世界去了?”
我已经用手挡住大半张脸,对浅浅的迟钝和脑筋不开窍表示不忍目睹,林雪则伸手按住浅浅的双肩,表情特别灿烂:“据可靠消息,昨晚上人类通讯中断的时候,月球突然爆大规模能量辐射,打人类结绳记事以来都没碰上这种事儿,它比最大规模的太阳黑子还猛——知道不,人类用二十年射升空的卫星,在两个小时内被*掉了三分之一……”
“人类射卫星的历史应该不止二十年吧?”
“但最老的卫星也在天上挂不了三十年——说正事儿呢,”林雪拧了我一下,“现在知道怎么回事了吧都是因为你那堆破烂,本大小姐几乎一宿没合眼”
我让林雪这么一提醒,突然后知后觉地一拍脑门大声嚷道:“我去,这次怎么这么大动静呢?”
众人也立刻跟着后知后觉,纷纷大声感叹起来。
“呃……”林雪无奈地看了众人一圈,耸耸肩,“一帮人类公敌……等等,好像把我自己都绕进去了。”
“废话,”我表情复杂地看了天上一眼,然后抬手敲了林雪脑门一下,“所以别说是我的那堆破烂,那也是你的破烂,你还挂着帝国主母的名头呢。”
“具体情况怎么样,很严重?”
珊多拉的声音打断了我和林雪日常的拌嘴互动,作为一名领袖,她是非常清楚对于一个开化文明而言,信息系统的重要性的,因此虽然林雪的语气还是那样玩世不恭,她却已经严肃起来,开始询问这件事对人类社会的隐形冲击将有多大。
“严重,也不严重,”林雪甩着手走在前面,看上去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民用通讯网络基本上完蛋了,天上的卫星少了三分之一,在几天内普通老百姓恐怕要重回调频时代,听上去挺恐怖,但这样严重的情况只是集中在民用领域。官方和军方的东西是特殊的,虽然也受到了冲击,但最重要的线路都还能用,现在是老爷子们大神威的时候,看他们如何在最短时间里用自己的老经验来恢复人类社会的神经网,你知道,在全世界只有十几个卫星的时候这颗星球也是正常转动的……”
“但愿真跟你说的一样,”我不知怎的也开始忧国忧民了,“我记着以前看过一什么论文,说是人类的通讯系统一旦瘫痪过四十八小时,世界就开始敲响丧钟……”
“没错,但幸运的是这次它没全瘫,是个偏瘫,只要地球上的信息干道没完蛋,那些大佬还能通过有线视频看到自己的核弹仍然老老实实地待在射井里,其他人的核弹也没蹦跶出来,一切都好说。事实上通过各种紧急信道切换,几个小时过去,现在地球上的通讯已经恢复到百分之五十了,修复度惊人。要知道,那些卫星可都是有带宽余量的,在灾难状态,要它们在短时间内载负担整个地球的通讯也不是不可能。”
我们几个溜溜达达地闲逛在街道上,一边忧国忧民地谈论着这些可能已经影响到世界和平的事情,小泡泡已经把炸串吃到我的后脑勺上,而水银灯则在登山包里嘟囔霸王龙的肋叉子和她的白纪,我觉得现在这一幕真是各种微妙:月球基地被撞了仨坑,人类文明面对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危机,全世界的领导人都在脑门子冒汗地盯着暂时还在自己视线里的核弹或者其他什么玩意儿,而我们则是这一切的间接责任人,作为责任人,我们游荡在中国的某个中型城市里,领着老婆孩子还有宠物,吃着十块钱十一个的炸串,讨论世界和平的时候还夹杂着红烧茄子怎么做更好吃的问题,稍微念及此,我就觉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
“说起来,你车呢?”
我扭头看了林雪一眼,平常她过来的时候总是要开着自己那辆特别拉风特别漂亮特别得瑟的红色跑车,据说是这位大小姐最喜欢的一辆,在开过帝**用穿梭机和隐形特勤舰之后,大小姐都对一辆地球出产的跑车如此情有独钟,可见那是多么受她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