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现任主神吧……我怎么突然对人生有点不那么乐观了呢?”
我尴尬地笑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替叮当挡这一枪:别说林风了,我第一回看见世界树蓝屏的时候也对这个世界放弃过希望来着……
“你说世界之树平常有报警,”林雪琢磨了一会。在精神连接里询问叮当,“那怎么我们都没现世界有过异常。这次就看见了呢?”
“故障弥补有误差啦,世界之树有自动掩盖并抵销各种故障的能力,平常宇宙哪里出了状况,它都会立刻把异常现象给遮掩过去的。这次也一样,所以这里的普通人都没看见什么奇怪现象,但‘故障弥补’有时候会瞒不过像阿俊这样信息扰动力太强的观察者,所以他就看见窗户外面扭曲了一下,其他人跟阿俊离的很近。他身边一定范围内都是‘真视区’,所以你们也都看见异常情况了。不过说到底这还是概率问题,正版操作系统修复起故障来可是连父神都反应不过来的,唰一下子就搞定了,”叮当一边解释着,一边从我口袋里伸出小手来,“阿俊。叮当要吃点心!”
我跟林雪平常经常听家里一帮神仙们讨论这种高精尖问题,所以早已习惯,但林风和莎莉却很少接触这些,俩人都露出了听天书一样的表情,林风思考半天终于总结出来一点:“所以陈哥基本上就相当于个真眼是吧?他往这儿一站,周围的视野就打开了……”
我默默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捏了一小块点心渣送到兜里喂叮当,一边偏头跟林雪咬耳朵:“你弟这张嘴颇有你的门风啊。”
这时候我们不远处有一桌客人起身离开,这桌客人带着个小孩,那孩子往这边看了一眼,顿时惊奇地嚷嚷起来:“爸爸妈妈!那个叔叔在用饼干喂他的口袋!”
“傻孩子别乱嚷。别看那边。”
我:“……”
等那桌客人离开之后林雪憋的脸都红了,她费劲地弯着腰忍着笑。最后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脚:“所以说你平常别太宠着叮当,她随身空间里至少有两百多立方的甜食,还成天跟你要吃的,迟早你得把她养成米虫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叮当又从口袋里伸出小手来:“阿俊!再来一块!叮当早起没吃饱!”
于是我继续面无表情往自己口袋里塞饼干渣,一边想象着自己在别人眼里的形象一边解释:“不喂的话这小东西隔着衣服咬人你知道么。”
林风和莎莉很感兴趣地看着我是如何在公开场合饲喂一个躲在口袋里的小动物的——他们当然看得出来我对此已经驾轻就熟,而且我相信这种场景是他们在别的地方看不到的。莎莉脸上带着笑,颇为期待地看着我的口袋:“那个……我能喂一下么?”
我还没说话,林雪就忍不住敲敲桌子:“千万别,他一个人喂自己的衣兜吃东西就已经够醒目了,你再在旁边帮着投食容易把医务工作者招来……”
正在这时候,一阵手机铃声突然打断了我们的闲聊:是林风的。
林风掏出手机接电话,我则侧头对林雪嘀咕起来:“这年头用喜羊羊主题曲当铃声的二十岁以上男青年可不多见啊,他够有童心的。”
林风抽空朝我挥挥手,然后飞快地和电话对面的人交谈了几句,也没听清对面的人在说什么,只见到林风一边答应一边点头,等他挂了电话莎莉才好奇地问道:“又要工作?”
“‘单位’那边找我,说是观察点出了点问题,”林风隐晦地说道,“没事,不用出远门,就在本市,我过去看看应该下午就能回来。”
“怎么没人给我打电话呢,”林雪顿时郁闷地掏出自己的手机,“这片区里我才是一把手好么,上头好像都把我给遗忘了。”
“你平常一半时间都跑得没个人影,老爷子早就把你当成嫁出去的姑娘收不回了,”林风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准备去收银台结账,“那我和莎莉先走一步,我赶紧去‘单位’看看情况,要没什么事兴许还能回去睡个午觉呢。你们继续聊,另外陈哥,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看他表情有点犹豫,顿时相当好奇:“你说,这儿又没外人。”
林风一指旁边的小乌鸦:“你没现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是蹲在椅子上的么?”
我:“……傻鸟你给我下来!”
等林风和莎莉两口子走后,我跟林雪开始组队教育小乌鸦。这只鸟明明已经化为人形如此之久。而且几乎每天都会接受家里人的教育,但到现在还有几个臭毛病无法根治:吃饭的时候不用筷子而是直接下嘴叼。蹲在椅子上吃东西,用脚丫子挠脸(这同时也是狐仙大人的毛病),出门之后拣一大堆形形色色的破石头回来邀功,哦,现在还加上了早起去房顶上打鸣……好消息是她最近终于不怎么孵蛋了,坏消息是她仍然把自己的床铺弄的一团糟,好好的被褥被她弄成了鸟巢形状,撕的乱七八糟。
我越想越多越想越杂。最后跟林雪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自己的教育事业,我们意识到一件事:就以目前小乌鸦这一身臭毛病,这只鸟应该是没救了……
现大人们安静下来,小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