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晃动,一切如常的情况下,深渊中所有东西同时震动了起来,这种情况该怎么解释。”
“从深潜船传回来的一切都是都并不是实际存在的。包括那些迷雾:我们永远不可能知道深渊里的真正的东西是什么形态,因为它们都不具备实际可观察的形态,”珊多拉提醒着我,“那些迷雾是利用设备处理之后的景象。实际上那里只有或轻或重的深渊效应——对,就是效应,在那地方。只有效应是实际存在的。所以所谓的震荡,归根结底也可以归纳到信息波动上。直觉告诉我,那种震荡的原因也是深渊里多出来的那些有序背景波。”
我斜了她一眼:“确认直觉告诉的是你么?”
珊多拉吐吐舌头:“直觉先告诉林雪,然后林雪告诉我的……”
我随手把这一堆东西都扔在一边,感觉自己再看也分析不出多少事情了。话说神界的资料卷轴和新帝国数据终端不兼容真是个麻烦事儿,这直接导致丫们在自己面前堆了这么多,看上去就让人头疼得厉害。“你说,如果这次真的是虚空大灾变的先兆,咱们得怎么办?”
珊多拉如同小猫一样轻盈地靠近。将头放在我肩膀上,一边抱着我的脖子,然后用脸在我的脸颊上蹭来蹭去,声音听上去懒洋洋的:“按照晓雪的说法,虚空大灾变没有对我们产生任何影响。但你仍然想拯救更多的世界,所以现在我们已经在这么做了:派出尽可能多的开拓部队,离世庭园功率全开,不断搜索新世界。据说神界那里也在做同样的事情。你和父神都在尽可能多地在大灾变之前将下界纳入自己的保护里,这就挺好了,至于那些没能察觉的世界……虽然这样说你可能会觉得我无情了点,但是就让它们无声无息地消亡吧,这是个逻辑死锁。你和父神再加上休伦王都是无能为力的:谁也不能拯救一个自己无从接触的世界吧。”
我想了想,无奈地点头,正在这时候房间的门却被人哐当一下推开了,晓雪活蹦乱跳地窜进来:“诶爸,爸,你跟我……”然后她看到珊多拉也在这儿,而且正亲昵地跟我耳鬓厮磨,于是顿时扭头就往外走:“哦,你们继续,过半小时我再进来啊……”
我哭笑不得,上前两步抓着晓雪的脖子就往回拽:“你给我回来!这丫头怎么都不知道敲门的!你小时候没人教你礼貌么?”
晓雪努力梗着脖子冲我翻白眼:“我是你教出来的!骗四岁的闺女喝酒都是你干的事儿,你还跟妈合伙说我是充话费送的呢,我信到十四岁半,这是爹该干的事么!”
我一松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晓雪跟只小猴子一样敏捷地扭身藏在珊多拉背后冲我吐舌头,珊多拉冲这边耸耸肩:“阿俊,我早就猜到你带孩子肯定不靠谱——除了陪她们玩耍的时候挺能干。”
我想了想……我tm还想什么啊想!
晓雪毛毛糙糙地冲上来也没什么大事,她只是想让我看看她的大作:一幅画,这个无聊的丫头突然认为自己可能是毕加索或者齐白石,于是用了半上午时间在自己房间里涂涂画画,我很奇怪她长这么大心眼儿都长哪去了,这么大的个子有时候跟个毛孩子一样胡闹。不过在晓雪打断了我和珊多拉的工作之后,我也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有些事情不是你抓耳挠腮地猛想半上午就能解决的,万物需要循序渐进,这两天多我基本上一有空就把自己和那堆报告关在一起,最后啥也没分析出来——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晓雪才会百无聊赖吧。
下得客厅,我现往常挺热闹的家里显得过于安静,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成天闷在屋里的神族条子五人组终于再次按捺不住,集体在冰蒂斯的带领下出门祸害人类去了,顺便他们还带上了一帮小的(除去自认为是大人的潘多拉和维斯卡)以及喜欢凑热闹的浅浅。
基本上这个家里动静最大的一拨人都不在,难怪今天会这么安静。
潘多拉正在靠楼梯的小桌子旁安静地坐着,看样子是在待机,偶尔从身体里传来滴的一声,看到我从二楼下来她才站起身来,轻车熟路而且面无表情地要了一个拥抱,我亲昵地揉着这个存在感总是过于低下的三无萝莉的脑袋,突然现旁边楼梯扶手上有一道小小的刻痕。距地一点二米……
算了,在有潘多拉和维斯卡活动的地方,距地一点二米高度的位置总会看到各种各样的标记物,我要挨个吐槽迟早得缺氧而死。
其实一米二也挺好。至少我领着潘多拉和维斯卡去公园玩的时候从来都是一张票——我们这里最近的收费公园有非常人性化的规定,那就是只要有成年人携带,随行的一米二以下的儿童不管来多少人都可以全部免费。这主要是考虑到在那个公园的主要游人基本上全是情侣,带孩子的成年人极少。不过近来听说他们要改规定了。在成年人陪伴下的一米二儿童上限仅免除一张门票:这可能跟我连续多次领着五六个娃娃头一张票玩半下午有关。真的,上次我在附近市还遇上公园门口卖票那大姐了,她看我跟看阶级敌人似的……
我还在公园里遇上过向自己询问市内小学择校费问题的大妈,人家直到维斯卡过来喊哥哥之前都坚持认为我是个年轻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