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个子就是个铁证,但即使是在我们眼中用处不大的嫩芽,对普通人而言却也是筑基丹一样的玩意。
起死回生有点难度,包治百病绝不含糊,七碗水熬成一碗水掺和点冰糖趁热送服让霍金一拳干翻施瓦辛格跟玩似的,当然,治疗心脏病也很容易。
而且,最后的最后,世界树嫩芽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的功能:作为这个宇宙最本源力量的一部分,在时空管理局建立之后它被我们当成了一种特殊车票,只要是在影子城登记在案的穿越者都可以激活它以备不时之需,它们能启动管理局的自动伺服传送,每一个审查官身上都有几枚这种“内部券”,那么,水银灯要两片嫩芽的目的也就不用怀疑了。
返程车票,而且是不经我手的返程票……
这个世纪性现我当然没有独享,下一秒,全家都知道水银灯的小小恶作剧了。
于是,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在我那原本还算宽敞的卧室里一下子挤满了帝国高层,一群让那个人偶忽悠成功的世界第一第二第三们摩拳擦掌,就等着吓唬那家伙一跳了。
“水银灯那个死丫头!竟然连伟大的先知都敢忽悠!”林雪是我们中积极性最高的一个,这个很好理解,作为先知竟然让一个洋娃娃给忽悠成功,这简直就是对她职业操守的侮辱,就好像同样打架打输了,一个废宅让泰森打翻就连郁闷都郁闷不起来,但要是泰森让废宅一脚踹飞——你别说泰森了,派出所暖气片上拷着的都受不了这个气。
更何况头天晚上被水银灯忽悠成功的林雪大人那个唉声叹气的样现在已经成了毫无疑问的黑历史,林大小姐认为不报此仇她就无颜面对林家列祖列宗了,而我则一直的反思一个问题:
当初那么高傲圣洁遗世独立的水银灯究竟是怎么让我们给染成这样黑黢黢的?那丫头现在是彻底学坏了。
“行了行了,你又不是二十四小时开机,”我拍了拍林雪的肩膀,“那丫头也真是幸运,这么多漏洞她还差点成功——林丫头,你确认她一会从这儿跳进来?”
林雪冲我一呲牙:“放心吧,我整整半宿没睡觉。”
我说你这么大工夫就为了折腾一个洋娃娃你亏心不?
“诶别闹,来了来了!”
我正准备给林雪一个手刀,对方突然低声嚷嚷起来,立刻,众人互相交换了一堆眼神。
“群体隐形力场启动,空间破片翘曲开始!”
珊多拉话音落下,眨眼间,原本稍显拥挤的房间变得空无一人。
半分钟后,在我们猥琐隐身党屏息静气之中,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窗外,她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确认没人现才轻轻地推开了窗户,跟小偷一样跳到地上。
我们围一圈都快憋岔气了。
“分散,分散,别碰着她!按计划行动!”
我赶紧用精神连接跟其他人分派着任务,然后偷偷摸摸地蹭到水银灯背后,呼地吹了口气。
小家伙激灵一下子就窜起来了,亏我躲得快,要不也得断牙。
“奇怪,没人?”
水银灯诧异地环视四周,一种虽然空无一人却处处被人窥探着的感觉肯定让人毛骨悚然,但这个胆大的人偶却只是有点疑惑。
夜幕已经渐渐退去,东方的地平线上稍稍明亮起来,出现模糊的鱼肚白,房间中笼罩在恰到好处的昏暗光芒中,我赶紧对浅浅比划个手势:“暂停!”
宅院附近的时间就此停止。
人偶少女当然不知道生了什么,只是颇为遗憾地看了看空荡荡的床铺:“嘁,还以为能吓那个笨蛋人类一跳呢,大早起干什么去了?”
嘟嘟囔囔地说着,水银灯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房门,我们也小心翼翼地跟着出去——这时候我真是嫉妒安薇娜,她直接就穿墙出去进入工作岗位了。
“也没人……都还没睡醒?”水银灯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嗒嗒地走着,“虽然时间是早了点,但这时候那个叫安薇娜的大乌鸦应该已经开始洗地了。”
我立刻恶狠狠地看着某无辜女仆,感情每天早上四点半满屋子阴风阵阵是你干的?
在一路的困惑中,水银灯慢慢下到了客厅,当然,这里也是一片寂静。
只有客厅一面墙上的电视机仍然开着,上面冒着一片错乱的雪花点。
水银灯不明所以地看着似乎开了一晚的电视机,突然跳到沙上,静静地坐在那里。
我们一圈人顿时就傻眼了——嘉宾不配合,这咋办?
更让我傻眼的是,过了不到几分钟,水银灯竟然呼呼地睡着了……
不会吧!!!一大帮帝国领袖合计了大半宿研究出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完蛋了?这个人偶怎么一点都不按常理出牌捏?正常人你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惊慌失措地挨个推开楼上房间才对吧?应该到处招呼我们的名字吧?应该去关掉那台沙沙作响的电视机吧?安薇娜在屏幕后面窝着现在都快冒烟了有木有!你竟然直接找个软和地方睡着了!
你让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