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本身来产生破坏力,心灵瘟疫所引的一切负面感情和幻觉都是来自被感染者自身记忆和潜意识的,这使得它没有任何广泛而有效的治疗手段。而它传播的途径几乎涵盖了一切人与人交流的方式:视线交换。对话,传言,录像,录音,甚至包括书写在纸面上的人物传记,珊多拉在荣耀形态下的力量可以扭曲世界的法则,以至于她的心灵瘟疫可以通过这些压根就说不过去的途径来传播。只要你接触到与上级感染者有关的个人信息,并且有可能通过这些信息了解到被感染者的心理和性格,那么当心,黑暗的种子已经在你内心扎根了——就是这么可怕的东西。
当然。在通过那些“信息关联度薄弱”的渠道,比如远程的摄像头和录音来传播的时候,心灵瘟疫的效果会被减弱,跳转次数越多,削弱程度也会越严重,这应该算是这种可怕“疾病”唯一的弱点了。
神之国上爆的瘟疫就通过这些渠道火蔓延开来,科技越是达,人的交流越是简单,梅洛瓦那种程度的文明更不用说了。负责调查被感染者状况的工作人员在和污染源直接对话之后成为批牺牲者。然后是他们的上级和同事,家人。朋友,甚至路边任何一个和他们有过眼神交流或者打过招呼的路人都开始被感染,随后感染通过视频资料传播到其他地方,关于疾病的报告书和影音资料被放在梅洛瓦人的数据库里公开传播,每一个阅读了那些文字的梅洛瓦医学工作者和精神病专家都将污染扩散到更广的范围内,时至如今,心灵瘟疫已经增强到它的设计极限:在神之国这个污染气氛最浓郁的地方,如果你知道了“心灵瘟疫”这四个字,而且你正好是一个梅洛瓦人。那么恭喜,你中标了——它通过文字和思考能力,将癫狂的引子投放在受害者的脑海中。
不过需要提出一点的是,心灵瘟疫的污染仅限激进派,珊多拉在心灵瘟疫中设置了一个“开关”,那就是它所引的的恐怖噩梦必须以帝国为最大假想敌,而保守派的最大假想敌早就是巴瑞安了。因此保守派梅洛瓦人是这场瘟疫唯一的幸免者:当然,他们也很聪明,为了防止暴露,处于感染区的保守派梅洛瓦人现在也在装疯卖傻。
不过可惜的是。心灵瘟疫或许能毁灭一个普通种族,却无法从根本上摧毁梅洛瓦人,他们中有百分之二十的人完全免疫这种程度的侵蚀,剩下的人里面也有相当数量的个体即便陷入负面情绪,也能控制自己的行为。瘟疫使他们陷入混乱,但对一个被旧帝国捶打的钢筋铁骨的种族而言,这种混乱还不至于是灭顶之灾。
“你看看,十三个宇宙已经到处都是奴隶暴动,梅洛瓦人的正规军已经被帝国打完了,他们还在用训诫警察和那些奴隶们纠缠不休,”我看了看眼前的报告,这是图拉佐来的东西,“府世界还有瘟疫蔓延。巴瑞安倒也真沉得住气。”
“并不是沉得住气,”大小姐耸耸肩,“他骑虎难下,奴隶武装拖住了他的警察部队和行政体系,其实我能看到,现在巴瑞安压根已经不再关注奴隶叛乱的事情了,他被族人的感染和帝**的推进弄得焦头烂额,只不过他的政府机关都陷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里——苦逼啊!”
巴瑞安确实是个苦逼,但这是他咎由自取,没有人在乎这个暴君在想什么,帝**仍然在以惊人的度推进,除了府世界之外,如今其他十二个世界的战区正在渐渐恢复宁静:我们的军队干脆利落地毁灭了每一个有叛军驻扎的地方,在任何一场战斗中都不留活口。现在各分舰队正在进行当地战区的扫尾工作,大部分主力部队返回这个宇宙,与皇家舰队和第三军团旗舰汇合,少部分舰队则就地扩散,派出一个个小股部队去协助那些起义的奴隶们消灭当地残余的梅洛瓦训诫警察。后者现在着实凄惨:他们在出的时候虽然已经有帝**的威胁,但起码看上去还是威风八面,风光一时无两,而现在那些训诫者却龟缩在小小的运兵船和哨站中,弹尽粮绝,能量稀缺,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已经放弃向上级求救:因为他们的上级也在向更上级求救,或者干脆已经不存在。暴怒的奴隶们用人命堆完了这些训诫者的弹药。便开始收割这些恶毒的统治者。这种情况其实濒临失控边缘,失去控制的奴隶平民和奴隶舰队有满腔的怒火,却只有有限的敌人可以倾泻,他们还没找到新的种族展目标就有可能被自己的狂怒给毁掉。现在的奴隶种族甚至有点类似当年刚刚叛逃的梅洛瓦人——骤然失去了枷锁,又现自己真的能肆意砸烂旧主人的家园,于是整个种族都陷入了盛大的狂欢——因此如果还不加以引导,我很担心这些奴隶种族会成为另一场灾难。
我们无暇他顾,因此这项工作被交给了图拉佐,以及与他广为联系的那些有纪律的反抗组织,后者是最适合这项工作的。毕竟他们在那些濒临狂欢的族人们中间有着空前的影响力,在这场特殊的战争中,我们那些横空出现,威力绝伦的帝国战舰都不如那些土里土气的反抗军领袖们有话语权。
在帝**不断推进的过程中,我们也与图拉佐的保守派进行了接触,其中绝大部分现在都已经在帝**的识别系统中挂了号,其实原本我们已经能帮忙把这些保守派带出来了,然而他们主动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