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她以后还会把尾巴编成摇篮晃来晃去呢,要不我都睡不踏实——狐狸姐姐,松手咱们上楼睡觉啦!”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呜呜呜……紫大人救命……”
晓雪把八云蓝的尾巴抗在肩膀上,拖着就向二楼走去,已经退化到一个相当诡异层次的九尾狐仙泪眼婆娑。爪子在地上挠来挠去,抠了一地的地毯渣子之后就被人拽着尾巴倒拖上楼了。
众人:“……”
父神似乎对生活环境要求不高。但给这么个大人物安排房间还是很让人犯愁的,这时候我才突然想到,作为帝国最牛逼的一家人,我们住的地方是不是小了点——叮当这么一乡镇干部还有个占地顶十几个白金汉宫的世界树神殿当行宫呢,帝国皇室的人均居住面积却才二十平米。我总觉得把父神安排在十八平米的卧室里不像个事儿,影子城倒是有高规格的房子:我在市郊给几个小娃娃头弄了个哥特风格的城堡,因为浅浅嘀咕说公主就应该住在城堡里。但那座城堡到现在已经快变成面向全市儿童开放的游乐园了,我觉得让父神顺着卡通旋梯上楼挺不地道的。
不过等父神提出第二天早上还想尝尝鸡蛋灌饼的时候,我觉得这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一夜无话,可能是错觉,不过我觉得这一晚上睡得似乎比以往踏实,看来自己之前认为父神本身可以辟邪是正确的。睡梦中我甚至感觉自己被一阵光所笼罩。那是格外安详和亲切的感觉,就是有点冷——第二天早上,我现安薇娜趴在自己旁边。
“主人身边安全。”小幽灵可怜兮兮地说着,全身光芒起伏不定,跟没电了一样。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给这个光体做工作,好让她相信父神真的不会一不小心放出道动感光波把她净化掉,毕竟当初依尔森刚来蹭饭的时候她都用了足足一个星期才适应过来。很难说父神这么高的成分她得适应多久。
刷牙洗脸换衣服更主要的是给水银灯梳完头顺便挨个把窗户下面那一溜箱子都敲醒之后,下得楼来,我现晓雪已经早早地趴在大饭桌上吸溜豆浆了,父神跟神族条子五人组在饭桌另一边坐了一排,一人一个鸡蛋灌饼面前还一大碗胡辣汤,场景跟火车站门口早起八点半似的。蓝有气无力地靠着楼梯扶手呆,看到我下来立刻甩过来个怨念十足的白眼,我现她的尾巴又被编成了三根麻花辫:跟刚来那时候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尾巴尖上还绑着大蝴蝶结。
不用说,这是晓雪的杰作。
帮狐狸把尾巴解开并不费事。唯一情况也就是差点被她咬了一口,可能是被扯疼了。我觉得有必要针对此事教育一下晓雪。尽管她那边有一个从小把自己带大的“狐狸姐姐”,但我这边的狐狸可没有过这个经验,突然这么折腾很容易引动物暴起伤人事故的——你看,她又想咬人了。
“爸,吃饭了,”晓雪起身给我盛好早点,又端出一盘油炸豆腐来招呼八云蓝,“狐狸姐姐,吃饭了——别生气嘛,其实蝴蝶结挺好看的。”
我刚想提醒一下这丫头,本地的“狐狸姐姐”还不会照顾小孩以及将尾巴编成摇篮,晓雪就突然兴冲冲地挥舞着筷子说道:“对了爸,晓浅比我还会玩呢,有一次紫姐来家里找狐狸姐姐,她就偷偷把隙间两边那俩蝴蝶结给解掉了——原来那个真的可以解下来诶,然后我们从参宿三把紫姐找回来的……”
正准备吃饭的八云蓝顿时一脑袋砸进豆腐里:这倒霉狐狸,我都不忍目睹了。
冰蒂斯从胡辣汤的热气里面抬起头来,不动声色地看了刚洗完手正跑来吃饭的浅浅一眼,嘴唇微微一动,唇语的意思是:遗传问题。
我泪流满面:“……”
吃完饭之后父神提议出去走走,说是想看看这个特殊的世界,我顺便叫上了无聊到满地打滚的浅浅和冰蒂斯,反正这俩在家里也只能陪一帮小丫头瞎胡闹,家事帮不上姐姐国事帮不上珊多拉,还会极大提升神族条子五人组的破坏力。父神打听这座城市里有什么有趣的地方,我想了想还真没什么主意:作为一个近两年快展,前几年还毫无名气的所谓“商业新地标”,k市具备全国任何一个类似城市所具备的鲜明特征,那就是拆掉了所有但凡能跟文化沾边的老古董,剩下的都是浮夸的水泥城市雕塑。我们这地方干过的最神奇的一件事就是规划局一声令下推倒了老城区的三个老牌坊,然后用钢筋水泥和有机玻璃做了仨一模一样的东西杵在那。我总不能领着父神去看那玩意儿吧?
不过父神的意思是他对这里的一切都保持好奇,看什么都一样。
终于能再度开着自己的宝马良驹七千亿开出来观光了,我感觉心情很激动,家里这唯一一辆车长期被冴子和姐姐当购物车用,她俩开着这车上街买菜能比开着林雪那堆各种拉风的加长跑车顺利好几倍——这是个常识,一辆三百万的豪车通常情况下是不会冒着生命危险跟一辆后备箱有四个大洞而且前后轱辘还不一样宽的交通工具抢道的,哪怕这个交通工具的研费用可以让美国把半个白宫的人都射到月球去。
刚开着车出街口的时候我们遇上不少晨练归来的老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