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肯想做什么?”
尽汪洋海底,一座雄伟恢弘的黑色宫殿内,手持黄金三叉戟的“地狱之主”马尔迪莫斯猛地从皇座上站起,那双似乎永远饱含嘲讽笑意的鲜红眼睛略微惊愕地望向天空,透过层层深蓝的海水和重重叠叠的海浪,“看”到了那半边邪恶黑暗半边神圣光明的异象。
与此同时,祂在地狱深处的真身,忽然有了一种心脏快速跳动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与自己密切相关的事物超出了控制。
“远古地狱?”
马尔迪莫斯疑惑的声音回荡在海皇宫殿内,可以这么说,远古地狱与祂约等于一体两面的波粒关系,但祂不是‘远古地狱’的具现化,‘远古地狱’也不是祂的一部分,只是有着某种程度上的关联,
可即使如此,“远古地狱”也对祂至关重要!
突然,祂一直挂着讥讽笑容的嘴角凝固了,想到了某个可能:“维肯祂想冲击真神?疯了吗?不怕像塔诺斯那样失去全部意识,被‘天堂山’或‘远古地狱’融合吗?”
“祂以‘远古地狱’与‘天堂山’平衡,也许真能抓住那一线希望……”
虽然马尔迪莫斯很想观摩和见证一下这样能不能成功,但祂非常清楚,必须立刻阻止维肯,若祂真的突破了极限,那自己等类神说不定会真正陨落!
除了自己,不允许别的类神晋升!
…………
黑暗山脉,“焰石山谷”。
斜斜扎起的金色长发垂到肩膀上的爱特娜,双手压在插入地面的“起源与终结之剑”上,目光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宠物“时间与光辉之龙”达尼索斯,嘴巴微不可及地蠕动着,似乎在控制着“分泌旺盛的唾液”。
达尼索斯深深地埋着脑袋,不敢看爱特娜一眼,深怕再看就会被吃掉。
突然,它有了一种莫名的心悸,忍不住抬起头来,而面前的“银月”爱特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
遍布空间裂缝和黑暗迷雾的高空,所有的特征都被那半漆黑半灿烂彻底掩盖。
“类神异象?不对!维肯祂想做什么!”初步掌控着时光所以能大概洞察命运的达尼索斯最快时间反应了过来。
…………
神圣海尔兹帝国,安提弗勒,白枫叶宫。
鲁道夫二世右手握拳,捏得咯咯作响,表情似嘲笑似愤怒。
“维肯居然敢打天堂山的主意,祂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嫌自己永远不会真正陨落吗?”
“到时候,祂虽然不会真正陨落,但绝对比真正陨落还要凄惨!”
他内心一个个想法浮现,但最终都汇成了一个担心和忧虑的信号:
“维肯,祂会成功吗?”
…………
圣城兰斯地下的“古传道所”中,当远古地狱投影凝聚出来的“绝望世界”与被白金权杖召唤而来的“天堂山”投影相遇时,一圈又一圈的能量风暴肆掠起来,将大厅周围的墙壁全部吹跨,将穹顶向着上方顶起!
轰隆!
圣城兰斯内的神职人员听到了一道沉闷又异常响亮的爆炸声,耳朵先是嗡了一下,接着短暂失去了听力。
地面仿佛巨蛇般不断起伏翻腾着,一座座有着神术阵保护的教堂、静修所和修道院轰然倒塌。
轰隆!
神职人员目瞪口呆地看着象征教会核心的大光明厅被直接掀飞,一个朦朦胧胧,七彩斑斓,满是痛苦和绝望的“世界”与圣咏之声不断的神圣天堂山纠缠在一起,以冲击波的态势轰入云端!
顿时,那邪恶漆黑的暗夜内凸显出一张张智慧生物的面孔,有人类,有矮人,有精灵,有巨龙,有一个个灭亡了很久的古代种族,而那神圣灿烂的白昼里,一只只背生圣洁羽翼的天使和一个个透彻明净的圣灵,伏拜着,歌颂着,赞美着,沐浴在穷尽的光辉之下。
而在它们交汇的地方,一个头戴神圣冠冕的沧桑老者满脸痛苦却昂然直立地漂浮在那里,整个人似虚似幻,似真似实,与周围的两幅景象一样超然物外,难以触摸,仿佛真正地处在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高于大地,高于天空的“神奇”世界!
“教皇冕下?”
“祂在做什么?”
神职人员们惊呆了,他们目光所见的教皇,右手白金权杖前伸,照亮了黑暗又堕落的世界一角,左边漆黑邪异的人影跨出,污染着光明又神圣的部分天堂。
这样的景象,不仅仅是圣城兰斯附近才能看到,在阿林厄,在伦塔特,在安提弗勒,在叙拉古,在阿尔托,在每一个地方都能看到!
“那不是本笃三世吗?”海蒂刚刚玩了一把方块游戏,正伸着懒腰,却突然僵直在了那里,因为她看到了外异象惊人的天空。
饱受擦除实验和延迟选择实验折磨的安尼克,也抬起了脑袋,呆呆愣愣地望着教皇维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类神异象?可祂本身就是类神!
处在“神奇世界”,让所有地方都能看到的维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