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糊涂,人们的目光便不会再落在他的身上,然后过了几年,人们便会把他这个大师兄忘记。
那时,席应情可以宣布风满楼抑郁而死,估计也没有多少人会记起他,记起曾经风采夺目的风满楼。
“大师兄在哪里?”江南心中苦涩,询问道。
云鹏为他指路,江南在万花楼一个花园池塘小桥上寻到正在独自喝酒的风满楼,如今圣宗的大师兄意志消沉。道袍显得有些灰白,神态落寞。
连输二十余场,让他从往日的温文尔雅的儒士,变成了落魄书生,显得很是穷酸。
而江南却知道,风满楼不是实力不济,而是为了圣宗才甘心有二十多场连败,自甘成为别人的笑柄!
江南走过去,与风满楼并肩而坐,两人默然。
“江师弟。我心中曾有过不服。”
风满楼沉默片刻,仰头喝了一大口烈酒,自嘲般的苦笑道:“我不服,为何师尊让我做你的影子,成为你手中的刀!风某自幼天才,虽然没有师弟你那样惊人,但天下间能够超过我的,又能有几人?”
他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我也曾幻想过我将来成为圣宗掌教的情形。也曾幻想过自己叱咤风云,怎奈幻想终究是幻想。现实比幻想要残酷很多……”
江南忍不住道:“大师兄。我可以向掌教说……”
风满楼摇头,道:“师尊待我如同亲子,他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何况他也说得对,我的确不如师弟,师尊有野心,想让我圣宗成为天下第一大派,我做不到,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唯有师弟你。”
他神态间露出对席应情的无限崇敬之情,声音低沉道:“只有我才知道,掌教为了圣宗究竟付出了多大的牺牲,他曾经不止一次跪在祖师的画像默默流泪,深恨自己的实力不济,走出大殿之后才又恢复成大家所见的那个席应情。只有师弟你来到圣宗之后,我才发现他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压力也大大减轻。”
风满楼脸色一整,正色道:“师弟,掌教说你可以领导我圣宗走过最黑暗的时候,那就一定可以!他算无遗策。心知自己前途不妙,决心拼死对抗太皇,今后你所要承受的压力一定前所未有的巨大,付出的更多,我为圣宗付出这一点,又算得了什么?师弟,我敬你!”
江南拿起另一个酒壶,道:“我敬师兄,为了圣宗!”
“为了圣宗!”
两人痛饮,风满楼起身,脸上的颓唐一扫而空,哈哈大笑道:“我先前还有些不爽,但是和你说过之后,心中的不爽便不翼而飞了!师弟,咱们去寻神潜他们喝酒!”
江南看到他恢复往日的风采,展颜一笑,道:“好!”
两人向外走去,尚未来到神潜所在的酒楼,突然只见四五人迎面走来,为首的一个年轻男子目光落在风满楼身上,笑道:“这不是玄天圣宗的风师兄么?风师兄上次败在我的手中,莫非伤势已经痊愈了?”
江南面色一沉,向这几人看去,只见刚才发话的却是天魔堡的首席大弟子羽珞道人,而其他几人也都是名门大派的弟子,神秀道人也在其中!
一人哈哈大笑道:“风师兄,上次小弟失手,把你打得重伤不起,侥幸逃出生天,看来你现在恢复的不错。”
“风师兄的本事不怎么样,但命倒是很长,连败二十多场居然还没死,这命比蟑螂、乌龟还硬,小弟佩服!”
……
江南面色一沉,风满楼拉着他的衣袖向外走去,神秀道人羽珞道人等人的笑声传来,大笑不绝。
“师弟,别太在意。”
风满楼不以为然,笑道:“他们嘲笑便让他们嘲笑,我若是真的动手,捏死他们便像捏死一群小鸡儿那么简单!”
他虽然自甘隐退,但豪气犹在,令江南佩服不已。
“大师兄,我的修为实力都不如你,若是他们败在我的手中,也便是你赢了。神鹫,与我下战帖!”
江南伸手在半空中虚划,只见道纹涌出,在空中形成一个个文字,伸手轻拍,这些文字化作一张战帖,交给神鹫妖王,沉声道:“你去送给羽珞道人,明日我与他在斗战法场一决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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