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点头,很有这个可能,但是洛阳铲打不进冰里,就算知道东西在下面,我们也找不到。
潘子对我们道:“主要这些雪太碍事了,咱们有没有炸药,我当兵的时候听几个兄弟说,他们在大兴安岭的时候,那里的生产大队有定期的上雪山雪坡清血。只要一个炮眼,就能把这些雪全炸下去,省心的很。把雪炸了,雪下的情况就一目了然了,咱们再找就方便很多,也省得挖盗洞了。”
我知道他说的情况,每一次下雪形成的雪层。中间都有缝隙的,只要一个小爆炸,整个山体一震,整片的雪层都会滑下来,形成连锁反应,最后一层带一层的往下塌。
大兴安岭林区有几座小雪山,为免积雪太厚发生雪崩危害林区,当地的工兵队经常要在大雪之后人工清雪,当时条件简陋都是人员自己上去放炮眼,有一定的危险性,现在都是直接用迫击炮轰了。
华和尚捏了捏雪,“炸药我是有,但是你看咱们头顶,在这里放炮会不会是自杀?”
我们抬头去看,上面是高耸的万丈雪崖。前后一直延伸,连着整条雪龙一样的横山山脉,我们在这底下,犹如几只蚂蚁,实在太过渺小了,上面只要撒下一点点雪儿,我们几个就要长眠在这里了。
潘子看着也有点发晕,不过还是坚持道:“长白山是旅游景点,这里每点也会进行清雪,我感觉问题不大。你不大这些雪清掉,那咱们就乘早回去,你想在雪山里挖藏在雪里的东西,和大海捞针不是一样嘛,我告诉你藏地雪山找落难的登山队,也是这么做的,没有别的好办法,老头子醒了,就算定准了穴,你还得用炸药,不然盗洞也绝对打不下去。这一炮,你还就放定了。”
我想想不妥,不同意道:“这风险冒的太大了,我宁可花点时间用铲子来铲。”
潘子道:“小三爷,我们就是因为没时间了才用炸药,要有时间我们就等到夏天再来了,无论如何得试一试,三爷还等着我们去呢。”
华和尚摆了摆手让我们停下,指了指郎风:“你们不用吵,咱们说的都不作数,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
我楞了一下,一路过来,我并不知道郎风在他们几个人中是扮演什么角色,听华和尚这么说,我还有点奇怪,难道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吗?几个人都看向郎风,看他如何反应。
郎风看我们看着他,有点不自在,对我们道:“我认为老潘的说法,应该可行,其实来之前我已经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我有一定的准备,而且这个我专业,我可以控制炸药的威力,声音也不会太响,其实只要在雪下面有一个很小的震动,就可以达到目的了,有的时候只要一个鞭炮就行了。”
“你确定?”胖子问道:“这可不是炸墓,咱们现在相当于在豆腐里放鞭炮,让你在豆腐里炸个洞,但是表面上又不能看出来,这可是个精细活。”
郎风点头:“我做矿工的时候,放炮眼放了不下一万个,这不算有难度的。”
华和尚看向我们,指了指郎风:“你们别看他平时不说话,这家伙是二十年的老矿工,十四岁开始放炮眼,炸平的山头不下二十座,给老爷子看中进到行内才一年,已经给人叫做炮神,说起炸药没人比他内行了。”
“你就是炮神?”一边的潘子睁大眼睛,显然听说过这个名号。
郎风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改前几日的冷酷劲:“都是同僚给捧的,一个外号而已。”
华和尚对他道:“你也不用谦虚,在这种场合你得发挥你的专长。”然后转头对我们道:“郎风到现在还没失过手,炸东西他说炸成几片就是几片,我绝对相信他,他既然这么说,我认为可以试一下,你们有没有意见?”
胖子看了看我,他有雪地探险的经验,听说过很多关于雪崩的事情,显然也觉得有点玄,不过他是我这一边,他看我是想我表态。
我想了想,陈皮阿四他们是真正的集团化职业盗墓贼,不象三叔还是比较传统,喜欢用老办法进古墓的人,这些人对于炸药的依赖程度是我们所无法想象的,而且华和尚这么说了,应该这郎风有相当的能耐。
于是心一横,就对胖子点了点头,拼了吧,此时其实已经没有退路了,我说不准炸没他们还能真听我的?
我们同意之后,郎风和叶成取出一只特别的洛阳铲,开始拧上一个特殊的铲头,在雪地上打了几个探洞。
然后郎风用几种粉末配比出了一种炸药,往里面深深的埋进去几个低威力雷管,我知道这种炸药本来就是专门调制的,威力大概只有十个炮仗左右,是用来钻孔破坏古墓的封石的,给郎风重新调过配方之后,威力肯定更小。
现代化的盗墓贼,大多都有相当的工程学知识,只要几和个很小威力的雷管,就能在任何地方炸出一个能容纳人通过的洞,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不过亲眼看到倒还是第一次。
顺子在边上喝茶,一看这情景就疯了,他见过朝圣者插国旗的,见过偷猎的晚上偷跑出去的,也见过偷渡过境,但是千辛万苦跑上来,掏出雷管来炸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