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呆地循声望去,维斯卡正扛着冒烟的对舰幽能炮对眼前刚被轰出来的大洞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唔哦,看上去比预想的要脆弱呢,是因为没有力场么……”
我:“……”
算了,即使看守这里的是希尔维亚,这动静也足够把所有哨兵招呼过来了。
“对面是无重力空间,”一只装甲蝎向被炸开的大洞扔进去个探针,简单分析了一下,“能量流动很晦涩,干扰很强,探针失去联络了。”
“小心点,一起进去。”
我低声说道,然后一马当先地进入了那仍然在冒烟的大窟窿。
说是窟窿,实际上这更像是一个隧道,尽管只是一道闸én,这层屏障也达到了惊人的数百米的厚度,假如不是维斯卡用的是专én给永恒级这样的母舰开血瓢的贯通性武器,而且她的深渊能量有超强腐蚀性的话,恐怕要打穿这夸张的装甲层也足够让人头疼了。装甲蝎的机械节肢在金属通道中快速移动,产生的嘎吱嘎吱声引起了回音,将气氛推到更加诡异的层面,这地方太奇怪了,明明是复仇军的重要要塞,而且之前(甚至现在也是,尽管我们身边十分安静,可从天体系统舰队传来的消息却表示战歌号仍然在持续不断地发动者类法则打击)也一直在全力发动攻击,但怎么被姐姐大人一番折腾之后就跟脑血栓一样没动静了呢,而且从登舰到现在,我连对方一艘处于激活状态的护卫舰都没……
心中不断思索着,我已经穿过了裂口,身体骤然一轻,自己便进入了一个非常宽广而阴暗的星舰空间,眼前是一大片在黑暗中影影绰绰不知多少的巨型梁柱,以及在这些黑色影子之间微微闪烁的无数暗红色光斑。
身上的汗á一瞬间根根直竖,每一个细胞开始发自细胞核地哆嗦,我几乎要指天画地地大吼一声我x——这个想法在两秒钟后变成了现实。
“我——靠啊撤”
舰队,尼玛内层防御圈里面等着我们的是铺天盖地密密麻麻数不胜数的舰队啊
所有装甲蝎瞬间便跃迁到了我身边,支撑起联合护盾来保护她们的陛下,但我比她们更快一步地张开了更加强大的虚空护盾,于是也不知道是谁在保护谁,维斯卡和潘多拉姐妹同时掏出了武器并开始召唤浮游炮,做好了硬仗的准备,但就在我已经准备好迎接铺天盖地的炮火洗礼之后,预想中的攻击却没有到来。,,。
“哥哥,它们只是在看着。”
维斯卡困o地跑过来拽了拽我的衣角,一边用手中的巨大炮筒指了指远处黑暗中闪烁的红色光斑,现在可以明说了,那些红色光斑其实是无数大大小小的帝国飞船的散热栅格——散热栅格是红色的加热状态,只说明一件事,战舰已经开始运行了。
当进入内层防御圈之后,我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空旷而黑暗的空间,这里没有重力,也没有预料之中的明亮舰内灯光以及错落有序的帝国基地,视线之中只有无数异常粗大的黑色“管道”,它们jiā错,以毫无规律的方式编织起来,布满了整个空间,它们的形态就好像某些植物在干枯之后留下的内部网络,比如丝瓜,配合上整个空间的阴暗色调,战歌号的内部呈现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诡异场景,珊多拉提供的结构图里对这层空间有所标注,但一开始我并没看懂这里复杂的网格图画是什么意思,现在我知道了——战歌号的深层地幔就是如同植物内网络一样的结构所编织成的海绵体。
而在这空前巨大的、一个空洞就有几十公里宽广的海绵体中,几乎停泊满了大大小小的复仇军战舰每一艘战舰都静默着,散热栅格却散发着暗淡的红光,表示它们并没有打瞌睡。
我承认,在一分钟前,自己被深深地吓到了,而且我们每个人都被吓到了。
明明已经感应过,前方没有高能量反应,结果一露面还是遭遇了被千百万艘战舰围观的窘境,或许这是这个空间中弥漫的某种干扰在作怪,它隐藏了空间内潜伏的战舰的能量波动,甚至瞒过了我的精神力侦查。
然而在开头被吓了一跳之后,很快我们就发现了情况不对:眼前深沉黑暗的空间中静静蛰伏的无数战舰并没有发动攻击的前兆,他们显然处于激活状态,表面有暗淡的光芒不时闪动,如同黑夜里的狼群,然而就和维斯卡说的一样:它们只是在看着。
一个装甲蝎小心翼翼地跳上身旁的一根看起来至少有上百米粗的巨型管线,沿着它飞快地滑行到最近的一艘小型护卫舰旁,用尾巴尖轻轻敲打了一下战舰的外壳。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传入耳中,所有的战舰仍然静默着看着我们。
“没有数据流动,所有的战舰都在待机,”装甲蝎沿着管线哧溜溜地滑了回来,“它们好像是不久前才启动的,但看不出里面有没有乘员。”
“继续前进,尽量别碰这些东西。”
我想了想,还是坚定地点点头。
我们飞快地在这诡异的昏暗空间中冲刺着,那些遮天蔽日的立体网络状管线和填满整个空间的复仇军飞船在身旁不断掠过,如同一群o象主义的黑暗雕塑,来自战舰群的暗淡红光和那些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