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可不是一个吃亏的主,自己的豪华马车,凭什么要改坐敞篷的,来的时候,算是体验一下,既然感觉不好,自然得坐回去,再者说,堂堂金刀厨王,变成马夫,这让人瞧见了,多没面子啊。.
秦夫人万万没有想到李奇会这么嚣张,登时柳眉倒竖,睁大双眼怒视着马车,好似在说,你有本事就走给我看。
马车内的李师傅似乎还真感应到了,大声嚷道:“哎,我说马桥,没听见我的话么,你是想造反还是怎地,你可要弄清楚,现在到底是谁发工资给你。”
你这不是坑我么。马桥被心里也是左右为难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里不得不感叹一句,车夫难做呀,但是他知道,以他的口才,根本无法劝服李奇,说不定还会受到威胁,只得挑软的捏,朝着秦夫人道:“夫人,你还是快上车吧,副帅这人,你也知道,他可是说的出就做的到。”
“马桥,我早就让他多读点书了,你瞧你这话说的多没水准,你应当这么说,副帅乃是大丈夫也,言出必行乎。”
言出必行乎?马桥顶着一头冷汗,讪讪道:“副帅,我大概就是这意思。”
秦夫人粉拳紧握,气的脸都红了,不过她还真相信李奇能真干的出这种缺德事来了,又见周围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边,心里是万般后悔呀,来的时候,为何就鬼迷心窍,上了这辆贼车,这人肯定是早有预谋,真坏透了,且先回去再找他理论。一咬牙,在小桃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刚钻进车内,就见李奇一脸笑吟吟的望着她。当即怒哼了一声,坐在门前的位置上,与李奇拉开距离。
小样!我还道你会走出去了。李奇也不理她,朝着马桥道:“先回秦府。”
“驾。”
秦夫人身子摇晃了一下,冷眼一瞥,忽然道:“你方才那番话是何意,我与郑二哥自小认识,多年不见,今曰相逢,我邀他上去一叙,又何错之有?”
李奇自当她是故意在转移话题,笑嘻嘻道:“夫人,我没说你邀他上去坐有错呀,这是好事呀,我也为你们感到高兴。”
然而他的笑意却让秦夫人感到更加恼怒,质问道:“可是你那话分明就是另有所指,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今曰且你给我说个明白。”
倘若是生意的上事,她倒也懒得去问了,但若是关于她清白一事,那她真是一根筋到底。
嘿,你丫还来的真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呀。李奇正色道:“那好,夫人,我就与你说个明白。首先,你与郑二哥自小认识,难得一见,叙叙旧,这本身就是合情合理,我也没有说有任何不妥。但问题是,你与我同坐一辆马车出外办公,难道就破坏了你贞洁了?非得让我这单薄的身躯在寒风凛冽中去证明你的清白,你这分明就是有选择姓歧视呀,我也是有自尊心的,我一番好意,全被当做驴肝肺了,我冤不冤呀。再说,你要弄清楚状况,这马车可是我的,你凭什么让我坐外面,真是岂有此理。”
秦夫人气的是直喘气,面颊上的轻纱时起时落,姓感的朱唇乍隐乍现,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哼道:“你还岂有此理,我倒还想问你,方才在王楼的时候,你为何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突然下楼去了?”
这尼玛也怪我?李奇错愕道:“夫人,你讲点良心好不,我是怕耽误你们俩叙旧,才没有上去的,你不感谢我倒也罢了,怎地反过来怪我了。”
秦夫人气急道:“怎地就不怪你了,当时若不是有你和马桥在,我岂会——,哼,可是你这么一走,反倒让人觉得我。”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不禁满脸羞红,却又是秀色更增。
秦夫人的话虽然说的是断断续续,但是李奇这老油条哪里不明白,暗道,原来她还真是一视同仁呀,连和老友叙话,都要有个人在旁证明她的清白,这样活着也确实够累的。郁闷道:“夫人,你当时又没有跟我说,我哪里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再者说,当时你眼里全是那郑二哥,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我还以为你是嫌我碍事。亏得我还自以为自己明事理,懂行情了。”
秦夫人双眼一睁,怒道:“你胡说什么,你当时本来就要同我一道上楼,我为何还要邀请你。”
“这是必须的呀。情况有变,我当然得审时度势呀,你当时若是哪怕给我使个眼色,我也明白该如何做呀,况且你也知道,我这人脸皮特薄,又害羞,不敢与陌生人说话,我与那郑二哥素未蒙面,上去也没啥话好说的。”李奇腼腆道。
你李奇脸皮的还薄?那天下间还有脸皮厚的么?秦夫人一翻白眼,讥讽道:“是啊,你脸皮还是真薄,郑二哥诚心诚意的向你请教,可是你却是只言片语,敷衍了事,反而一个劲的嚷着什么一品泡面,一品罐头的,我知道你这次来就是为了此事,但是你也没有必要拿郑二哥做垫脚石,他可没有得罪你。”
她虽然不喜欢做生意,但是脑子不傻,当时她站在楼上见到李奇借着郑逸的影响力,使劲的吹嘘泡面时,羞愧的差点没找个地洞钻进去,以至于方才都没有与郑逸告别,感觉特对不起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