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一。秋去冬来,在北风呼啸的日子里,今日清晨这一缕阳光显得尤为的珍贵。
“驾---驾!”
北城外,一队由七八人组成的哨骑疾驰而过,肩上插着黑气军旗的。没过一会儿,又是一队哨骑一闪即过。
这一队接着一队,在这条出入城的主道上奔行,要知道这条路上平时可是有很多百姓经过的,但是从这些骑兵的速度来看,他们似乎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
在黄河以南五十里处,一行三十余人缓缓朝着城内行去,前面十余名护卫,中间一辆马车,身后还跟着五六辆装满货物的驴车,似乎刚刚度过黄河,走了约莫一会儿,忽见路中间多出一道栅栏来,在栅栏两旁还站着不少三十余名禁军。
“吁---!”
他们立刻停了下来,只见一俊朗公子骑马上前,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语气中颇含命令的语气。
对方中一名士兵上前,抱歉道:“抱歉,这里正在进行军演,阁下若要进城,请绕道东北边十里远的那条路进城。”
那人似乎听得一愣,道:“军演?什么军演,连路都给封了。”
那士兵道:“此乃军事机密,不能相告,还请阁下速速离开。”
“什么?你小小一名士兵竟敢对我如此说话,你知道本公子是谁么?”那人怒喝道。
那士兵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阁下见谅。”
“我今儿还非要往这里走,我看你们能拿我怎样。”
唰唰唰!
那些士兵倒也干脆,直接亮兵器,那士兵又道:“还请阁下绕道而行。”这一次可就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了。
“你---。”
那公子似乎没有想到这些士兵这么猛,竟然敢亮兵器,不觉还呆住了。
这时,车内传来一个声音。道:“出甚么事呢?”
话音刚落,只见车帘从里面掀开,一个留着黑白掺杂胡须的老者,皱眉望着前面。
那公子瞪了那些士兵一眼,就立刻去到马车旁,小声与那老者嘀咕了几句。
那老者朗声道:“请问几位,这军演是何人安排的?”语气颇具威严。
那名士兵颔首道:“是侍卫步都指挥使策划的。”
“是他?”
那老者微微皱眉,迟疑了片刻,朝着那公子道:“绕道走吧。”
那公子脸露惊讶之色,道:“爹爹---。”
他话还刚出口。车帘就放了下来,自讨了个没趣,心中也是十分懊恼,一挥手,便绕道去了东北面。
其实昨夜四更开始,李奇策划的那场代号名为“保卫京师”的军演就拉开了序幕,这恐怕是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的一次军演。这场军演既然名为守卫京师,自然不能跑去别的地方演习,一定得在京师附近。京师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大宋人口最多的诚实,肯定会给百姓带去不便之处,这也是避免不了的。
所以。从昨夜开始,禁军们就开始了大规模的封路,只留下东北和西南两条小路供百姓进出城。另外,这场军演也是针对外城的补防。故此,对城内的影响倒也不大,不至于会影响京师内外百姓的日常生活。
在这道关卡北边一个小山丘上。站着十余个人,为首二人正是高俅和李奇。
高俅瞧着那群被驱离的行人,哈哈笑道:“李奇啊,你与英国公还真是前世的冤家。”
李奇好奇道:“太尉为何这么说?”
高俅道:“你知道那人是谁么?”
李奇摇摇头道:“不瞒太尉,我都没有看清楚那人的面貌。”
高俅笑道:“那人就是枢密院的枢密直学士,洪贵。”
“是他?”
李奇笑了笑,道:“那也真是巧了。”
高俅点头道:“是啊,前些日子听说他去大名府探亲,谁料他会选在今日回京,他恐怕也没有想到这一回京,你就给他吃了一个闭门羹,虽然这也不至于动怒,但是凭你和英国公的恩怨,恐怕他心里也不会好受呀。”
李奇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恐怕不止如此。”
高俅好奇道:“还有甚么?”
李奇笑道:“太尉,你也知道,保卫京师,这本就是一项非常重大、繁琐的任务,平时的检查工作也在其列,于是我在仅能入城的两条道路上也设下了关卡,目的就是训练士兵的盘查的能力,为此,我还从开封府借了几名罪犯来让这场演习变得更加逼真一些。”
高俅皱眉道:“那你的意思---?”
李奇道:“洪直学士想要入城,恐怕要等到午后去。”
高俅抬头望了眼天色,心道,这可还是早上啊!脸露为难之色,这三衙与枢密使虽然是各管各的,但是很多事要相互帮忙,你给他难堪,指不定哪天他就让你更加难堪,不愿惹麻烦的俅哥,道:“要不,你派人去告知一声。”
俅哥,你丫也太明哲保身了吧。李奇为难道:“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