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免礼!”
赵桓见李奇来了,脸上才微微露出一丝笑容。
李奇装不知道:“不知殿下急着召下官前来,有何事吩咐?”
赵桓脸上突然怒气猛增,手朝耿南仲一指,道:“这厮真是坏我大事呀!太可恨了!”
耿南仲双腿猛地一抖,忙道:“殿下,下官---。”
“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真是不知悔改!”赵桓一挥长袖,怒声道。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呀!”耿南仲立刻跪倒下来。哭喊着求饶。
赵桓哼了一声,却是不理,朝着李奇道:“李奇,这事本王也是责无旁贷呀!当初我见这人有些本事,于是让他进鸿胪寺。可没曾想到他竟然利用职务之便,收受那些使节的贿赂,我真是愧对父皇的信任啊。”
从他急着找李奇前来,就不难猜到,那些贿赂已经发生了作用,他听从了耿南仲的建议。这让他害怕会因此误了大事,此次年节对他而言,意义重大,不能有丝毫的偏差,所以,他才急着找李奇商量下。
李奇自然是心如明镜。问道:“敢问殿下,可是那高丽和日本的使节?”
赵桓一愣,道:“你也知道?”
耿南仲大惊失色,心道,完了,完了,这下全玩完了。他清楚的记得。李奇当初曾告诫过他,倘若李奇再落井下石的话,那纵使赵桓想保他,也无能为力了。
谁料,李奇话锋一转,呵呵道:“其实这是下官安排的。”
此话一出,赵桓、李纲、耿南仲立刻变得呆若木鸡。
难道是他要陷害我?耿南仲满腔愤怒的望着李奇,正欲开口,可是秦桧却用神制止了他。
耿南仲见罢,心想。难道另有隐情。如今生死富贵只在赵桓的一念之间,他倒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秦桧暗自皱眉,此人恁地贪生怕死,一点也沉不住气,真是好生没用。今后决不能堪当大用。想到此处,他又瞧了眼李纲,心中轻叹一声,这人倒是比耿南仲强上一万倍,只是可惜---人无完人呀!
过了好半响!赵桓才反应过来,道:“你---你说什么?这---这都是你安排的?”
李奇点头道:“正是。”
“你为何要这么做?”
李奇道:“下官这也是为了殿下收买人心。”
赵桓哦了一声,困惑道:“此话怎讲?”
李奇笑道:“殿下,当初谈判之前,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不管是让高丽加入五国峰会,还是暗中帮助伊贺百川他们,等等。但是这不能让他们知道,这是我们早就安排好的。高丽在此次宴会上的地位并非很高,若是太子殿下在这种时候,给予他们恩惠,他们一定会视殿下于恩人,对太子的影响力有莫大的好处。为了让这出戏演的更加逼真,我才让高丽、日本使节去求耿詹事,这样,他们就会觉得,这是殿下你在谈判时,故意偏袒他们。至于收受礼物,实不相瞒,下官也收了不少。其实耿詹事曾也隐隐询问过我,我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也在暗中示意他大胆放心去收,这等礼物不要白不要,再说,如今鸿胪寺也缺经费,这些‘礼物’对于鸿胪寺而言,也是非常有帮助的,既然我们已经打算帮他们,他们送点东西给我们,也是理所当然的,这是外交,又不是慈善事业,不是吗?”
“原来如此!”
赵桓脸上立刻缓和了许多,朝着耿南仲道:“既然如此,你为何方才不说?”
耿南仲仿佛一下子从地狱上到了天堂,这种大起大落的感觉,可也要了他半条命,虽然从李奇的话来看,他收的那些钱财全部得充公,但是好歹是这官职保住了,只要还在鸿胪寺,今后还怕没有收礼的机会吗。忙道:“回殿下的话,当初经济使只是暗语相告,下官实不敢妄言,以免拖累了经济使。”
算你这蠢货反应还不算慢。李奇道:“这事我的确有些责任,因为我与耿詹事不是很熟,对他不是很了解,因此害怕他露陷,故此,没有实言相告。不过下官以为,有些礼是绝不可以收,有些礼收了也无伤大雅,这个度自己要把握好。”
赵桓呵呵道:“若是人人都如你一样,能够把握好分寸,那本王就不用费这心思了。”说着他又朝耿南仲道:“既然这是一场误会,那你就起来吧。不过,本王可得警告你,下次你若不事先请示,就擅自收受贿赂,本王绝对不会姑息。还有,你收的那些礼物,全部充公。”
他可是最讨厌这种事的了,李奇他是没资格去管,但是耿南仲可不是李奇,他怎会放任不管。
“是是是,多谢殿下饶命。”
耿南仲艰难的爬了起来,刚一抬头,目光都快速的扫向李纲,满眼怨毒之色。
李纲虽然脸上还是古井不波,但目光中还是闪烁着一丝不安。
李奇和秦桧全瞧在眼里,均想,被这种小人惦记上了,你要么就将他完全摧毁,要么,就等着被他摧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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