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老汉他硬要将他那孙女塞给草民的。”
“枢密使,草民也没有强占那老黄家的土地,是他们家欠草民的钱,故此用地来还债。”
“枢密使,草民才是冤枉的啊,草民都不认识我那婆娘的弟弟的妻子的舅舅的妹夫。”
.......
这些地主一听到李奇恨不得他们早死,吓得是争先恐后的喊冤,方式是无所不用其极,他们这么有钱,都还没有开始享受,哪里想死啊。
李奇怒喝道:“你在这瞎嚷嚷甚么,当这里是菜市场么,信不信我一人先赏给你们五十大板。”
他话音未落。底下瞬间安静下来,谁也不想尝尝五十大板的滋味,但是他们兀自不肯放弃,睁着泪眼汪汪的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深情款款”望着李奇。
“别这么看着我,本官只是依法办事,若是你们真的冤枉,我自然不会请你们来喝茶,你们真当我闲着没事干。拿你们当猴耍呀,本官现在天天忙的连上茅房的功夫都没有,要不是听到你们整天在牢房里鬼喊鬼叫,打扰其他犯人休息,我恐怕还得再过两天才有空见你们,你们要是再跟我耍无赖的话,那还是下个月等我忙完了,咱们再慢慢审。”
那些地主纷纷庆幸自己这几天都卯足了力气在那里鬼喊鬼叫,否则李奇得何年何月才会见他们啊。但是谁也不敢多言,他们可不想再回到牢房里面去。
李奇哼一声,道:“我当了这么久的官,还真没有看到哪个罪犯不喊冤枉的。若是仅凭两句冤枉就足以证明一切,那还要本官作甚,真是岂有此理,你们先找到自己的罪证。仔细看看,好好想想,然后再来跟本官喊冤。但是我可提醒你们一点,在这大殿之上说谎,那可是罪加一等。”
这最后半句话,吓得这些地主们浑身一颤,险些失禁。
李奇其实也就是随笔一说,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震慑力。关键还是因为他是从后世来的,不理解当下人的心理,别说他们了,哪怕是小一点的官在这大殿之上,那完全可能紧张到失禁。
这皇宫大殿对于百姓而言,那绝对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听得悉悉索索的声音,那些地主趴在地上开始寻找自己的罪状,不一会儿,一大半人就找到了自己的罪证,这看着看着双手都开始发抖了。
片刻过后,这大殿上就听得尽是竹书抖动的声音。
李奇看得差点没有笑出声来,就你们这点胆量,也敢跟老子玩这些,是瞎了狗眼吧。
过了半响,李奇见他们各自还是拿着自己的罪证,不肯放下,一副痴呆的表情,心想他们怎么还没有看完,不会是故意拖延时间吧?轻咳一声,道:“看完了没有?本官是否冤枉你们呢?”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对于这些地主而言,却宛如死亡的钟声,不少人趴在地上道:“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他们可都是升龙府的大地主,你要说他们没有欺压百姓,巧取豪夺,这怎么可能。
这么快就趴下了,我这都还没有开始了。李奇嘴角微微扬起,略带一丝轻蔑道:“饶命?如果我今日饶你们性命,那么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
此话一出,有些人吓的脸色是白如纸。
赵菁燕对此也深感疑惑,你既然没有打算杀他们,却又将话说的这么死,待会你怎么圆回来啊。
这横也是死,竖也是死,说什么也得搏一搏啊!只听一人朗声道:“大人,就算如此,但这是我们在前朝所犯下的过错,作为大宋子民,我们可一直都是谨守本分,从未做过任何违法的事,不知大人是代表哪一朝官员来惩罚我们。”
“大胆罪犯,竟敢对枢密使出言不逊,来人啊,给我拖下去斩了。”
张伯玉霍然起身,指着那人说到,这是不表露忠心,更待何时啊。
李奇一脸诧异的望着张伯玉,好似在说,人家说的是我,你老人家这么激动干啥。
不得不说,此话虽然大逆不道,但是却非常在理,如今这升龙府可是大宋的地盘了,他们自然而然成为大宋百姓了,你拿着交趾官府遗留下来的罪状来指证大宋子民,这叫个什么事?
由此看来,这些人还是有些手段的,至少脑子转的比较快,但是他们再有些手段,毕竟还是一个百姓,没有半点实权,这民跟官斗,那总是吃亏的,所以不管李奇是不是冤枉他们的,他们的第一做法肯定是求饶,不愿意正面抗衡,只是如今他们已经被逼到的绝境了,要是再不反抗,那可能全都完了。
那些地主纷纷支持方才那人之言,揪住这一理由,猛烈的回击李奇,表示若以此论罪的话,他们绝对不服。
场面似乎有些失控。
张伯玉、刘庆覃欲叫他们闭嘴,但是却被李奇阻止了。
李奇望着底下那一群激动的地主,嘴角的笑意却是越发浓烈。
过了一会儿,李奇才开口道:“你们这些人还真是狡猾呀,神也是你们,鬼也是你们。”
我们狡猾?比起你来,我们哪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