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话音刚落,后面忽然想起几声掌声。
众人转头一看,来人正是张春儿。她身后还跟着两个表情淡漠的男子。马桥斜眼瞥了眼那俩男子,不屑的哼了一声,继续喝酒去了。
张春儿满脸春风得意的走了过来,笑道:“精彩。精彩。官燕使的厨艺真是了得,仅仅是尝一尝,就能够猜个七七八八出来,张春儿自愧不如。”
言外之意。无疑是告诉众人李奇说的并没有错。
高衙内哼了一声,道:“那还用说。李奇可是皇上金口钦封的大宋第一厨,要不然皇上也不会让他去参加四国宴啊。”
洪天九点头道:“是极,是极,张娘子的厨艺虽然不错,但是与我李大哥相比,还是有着天壤之别啊。”
这俩二货真是成心跟我作对呀,md,在美女面前又不吹捧我。李奇对这二人是甚感无奈。他们这明知道张春儿傲气的很,偏偏还这么说,也不明摆着是在拨弄是非么。
张春儿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过来,笑道:“那是,那是。”顿了顿,她又道:“不知小店的这几道小菜合不合各位口味。”
高衙内淡淡道:“还行吧。也就是入得了口。”
他们四小公子虽然每日内斗不止,但是有外敌时,那还是一致对外的,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张春儿摆了樊少白一道,他们几个怎会给她好脸色看。
张春儿也了解他们。不以为意,目光更多的是放在李奇和蔡敏德身上。
李奇笑道:“张娘子过谦了,就凭这金三宝以及那两种新酒,想不生意兴隆,财源广进都难呀。”
蔡敏德哈哈笑道:“不错。我也是这般想的。”
高衙内等人不悦了,纷纷向李奇投去鄙视的目光。似乎在埋怨他不讲义气。后者自然是无视了。
张春儿咯咯笑道:“官燕使和员外真是过奖了,张春儿以后还得蒙二位照顾才是。那好,你们慢吃。”
说罢她还微微瞥了眼樊少白,见其一脸怒意,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招呼了几句,便去到别桌打招呼去了。等到她每桌都打了几声招呼后,她忽然来到正中央,朝着周围拱了拱手,朗声道:“承蒙各位今日前来捧场,小妹真是感激不尽。小妹虽然在酒楼里面也混迹了十数载,但是一直都是呆在厨房里,说到做买卖,小妹还是得向各位学习,还蒙各位能够不吝赐教,小妹在此拜谢了。”
说着她又朝着四周各行一礼。
樊少白小声道:“李师傅,你说她到底想干什么?”
李奇淡定道:“看看再说。”
行完礼后,张春儿又道:“前些日子,小妹偶有听闻有些人对金楼的开张表示担忧,这让小妹真是惶恐不安啊,其实小妹盘下这家酒楼,只有一个小小目的,那就是想生活富裕一些,没有其它意思,能守得住这一亩三分地,那便足矣了。”说着她话锋一转,道:“但是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所以小妹认为咱们这些干酒楼更该团结一致,而不是彼此相争,咱京城百姓数百万,且汴京又乃我大宋最富裕的都城,何愁没有生意,大家说是不是。”
一人嚷道:“张娘子能这样想真是难能可贵,但是有些人可不会这么想。”
李奇一看,正是那狮子楼的掌柜,立马道:“就是,就是,和和气气多好呀,干嘛要斗来斗去,我忒烦这事,若是有什么误解,大家坐下来喝杯茶,吃个包子,好好谈谈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吗。”
蔡敏德也不蠢,赶紧点头道:“是极,是极,李公子言之有理,蔡某也是这样以为的。”
其余那些掌柜纷纷朝着这边投来鄙视的眼神,心里都在想,那些腥风血雨不都是你们二位弄出来的,若是少了你们二位,咱们汴京的酒楼界要安静多了。但是话已至此,其余人也都不好再说了,难不成还站起来公然挑战这两条大鳄呀,这不是找死么。
那狮子楼掌柜又道:“不知张娘子可有良策?”
张春儿笑道:“小妹岂敢在各位面前献丑。”
杨楼的张员外笑呵呵道:“无妨,有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张娘子但说无妨。”
“不错,我们都愿闻张娘子高见。”
“既然张员外都这般说了,那小妹只有献丑了。”
张春儿谦虚一笑,道:“其实小妹觉得自从樊老爷去世以后,如今在咱京城的酒楼界里面少了一位敢于说公道话的人,但若是以一人之言为准,可又有失公平,难以服众,小妹试想咱们为何不重新组建正盟会了?”
蔡敏德双眼一睁,一道精芒从中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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